那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的眼睛似乎不大方便,一路上都是她身旁的那個小姑娘在為她引道路,此時感覺到這個小姑年突然停了下來,便開口問道:“丫頭,怎麼停下來了,是不是已經追上了?”
“沒有,血跡到河邊就斷了,估計他應該是掉到河裏去了。”
老婦人說道:“我都叫你動作快點了,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現在早就追上了。”
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聽到老婦人埋怨她,就撅著小嘴很不情願的嘟囔了那麼一句:“哼,人家怎麼會知道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跑那麼快,再說了你連他到底是不是霍震天都還不確定,要我說那個已經逃走的黑衣人才更像是霍震天。”
那個老婦人伸出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那小姑娘隻感覺頭上一疼,馬上伸手護住腦袋蹲了下去:“哼,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打人家的頭,打傻了你賠呀?”那小姑娘分廠不滿的嚷嚷著。
那老婦人說道:“就這塊榆木疙瘩的腦袋,不打也不開敲。你懂什麼,你沒發現那個黑衣人雖然說自己就是霍震天,但是他絕對不是霍震天,你每天到那個那藍色劍的小子問那個黑衣人,假扮霍震天到什麼時候嗎?如果那藍劍的那個小子不是真的霍震天,他又怎麼會知道黑衣人是假的?”
那小女孩滿臉疑惑的問道:“那又怎麼了,我還說那個黑衣人就是霍震天呢?”
老婦人有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小姑娘頓時暴跳如雷:“你還打,再打我真跟你急,……”
老婦人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你就沒聽到後來的跑進來的那個女娃子,她不是對也說那拿著藍色劍的小子是霍震天嗎,我還聽那女娃子自己說他是天山穀的人,想必她一定就是天山穀穀主的女兒紫月,如果那小子不是霍震天她能那麼拚命。”老婦人說出怕斷的理由,原來在霍震天和那黑衣人打鬥的時候,這老婦人和那女娃子就已經不知躲在何處看著他們了,本來他們是無意間發了那黑人的蹤影,本以為那個黑衣人就是霍震天,可是在他們的打鬥過程,還有紫月與霍震天的那番對話,這老婦人才斷定這個手拿藍色寶劍的中年大叔才是真正的霍震天。
老婦人說完了自己的分析的理由,突然用手中的拐杖照著那小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行了,別磨蹭了趕緊順著河流帶我去找。”
“這條河那麼長要找到什麼時候呀,你不是在那人身上留下了雌雄蠱蟲了嗎?你用那個雄蟲找一下那個人身上的雌蟲不就行啦。”
“啪”
一聲響那老婦人有恨鐵不成鋼的在那小女孩的頭上拍了一下:“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這雌蟲跟著那個人一起落了水,還不早就淹死了,你讓雄蟲去找個屁呀,別廢話了,管快帶我去找,要是找不到就三天不給你飯吃。”那小姑娘對老婦人做了一個鬼臉,這才怪怪的拉著老婦人順著河向下遊找去。
霍震天一旦使用空間平移進行逃命,就連紫月這個同樣有空間神域的人都無法找到他會逃到什麼地方,原來這個老婦人和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能在霍震天連續施展了幾次空間平移以後還能追到這裏來,都是因為她們事先就將蠱蟲藏到了霍震天的身上,雌蟲生長成熟會發出一種自由雄蟲才問聞到的特殊氣味,這種氣味什麼動物都無法察覺,但是雄蟲卻能隔著千萬裏順著這股氣味找到雌蟲,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才能在霍震天施展空間轉移之後依舊能找到霍震天的蹤影,如此說來霍震天這個跌落河水的無意隻覺,倒還歪打正著的讓這兩個人失去了追蹤的方向。
老婦人和那個小姑娘順著河岸向下遊找去,可是沒走多遠她們就犯難起來,原來這條河不隻是水流湍急而竟然還分出了許多支流,那個老婦人的眼睛根本看不見東西,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們根本不可能分頭行動。
老婦人聽到小姑娘說在她們麵前分出了三條直流時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一咬牙賭了一把,隻見老婦人聽著河水的流淌的聲音抬起手中的拐杖隨手一指:“走這邊,如果追不到那也是上天不讓我發這筆橫財。”小姑娘看了看那老婦人指的方向,然後搖了搖頭乖乖的走在前麵給這個老婦人帶路去了,其實她的心裏卻是在想:“哼,要是聽我的我絕對會選哪邊那條長滿鮮花的路,就算找不到那個掉到河裏的倒黴蛋,我也可以摘一些漂亮的鮮花。”
其實那個老婦人和那個小姑娘都沒有看到,那條河堤兩岸長滿鮮花的支流往下大概一千米左右的河水都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一個滿身都是傷口的人正趴在河岸上昏迷不醒,他的大半個身子還泡在河水之中,雙腿上麵的傷口因為長時間的浸泡在水中已經向外翻張開來,翻張開的傷口周圍也都被誰浸泡成了白色,也許是因為流血過多,霍震天那個帶著人皮麵具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有絲毫的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