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博士平心靜氣地說著,看到潤下臉上的表情出現了遊移。
“人為?怎麼人為?”
雖然在聽到“人為”這個詞時,她的心頭閃過一絲殘念,但一想想新一代玄武的出現,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問個究竟。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受夠了自己像個異類一樣生活在這群人身邊,即便沒有人因為她沒有靈獸而嘲笑她。
“你。”
J博士指了指她,語氣突然沉悶下來。
“我?”
潤下張大了嘴巴。此刻的她喜怒皆形於色,半點都不像平常那個冷漠寡言的自己。她聽著從J博士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放佛每一個音節都能輕易地操控起她的情緒,掌握她心情的起伏。
“是的。五行靈獸對五行使者認祖歸宗。無論是哪一代的靈獸對著哪一代的使者,隻要屬性相同,靈獸都會對使者產生共鳴,形成血誓,相連在一起。”J博士進一步解釋道。
“血誓?怎麼做?”
她更加糊塗了,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被一個接一個的新名詞弄得暈頭轉向。
相傳世界形成之初,最早一代的五行使者與各自的五行靈獸血液相融,將彼此的命運連接到了一起。因此,他們身上的血液成了治愈或者殺死對方的最直接秘密武器,這也意味著他們將生命的起始點纏繞在一起。
“五行使者的繼承與五行靈獸的更替都以最純正的血緣為紐帶。如果你將自己的血液喂給老一代玄武,寄存在它身體內的新一代玄武便會接受到你的血液和召喚,從而與你完成血誓,這樣老一代的玄武就會自然死亡。”
J博士看著陷入沉思的潤下,不知道這個敏感多慮,心思縝密的孩子在想些什麼。
“可是,為什麼我的血液隻能殺死它,而不是治愈它,給它新生呢?”
潤下眨著長長的睫毛,於心不忍地望著J博士的眼睛。
“通常治愈隻有在同一代的使者和靈獸之間才能進行,因為治愈需要的是百分百純正相同的血液。毀滅稍有不同,可略有差異,即便你繼承了你父親最純正的血統,但也不可能與其完全相同。換句話說,治愈它的隻能是你的父親,但你可以借助自己的血液催生出新一代玄武,完成你們之間的血誓,也完成了新一輪水行的更替。”
J博士看到她內心的不忍和猶豫,試圖減輕她的心裏負擔。
“具體的呢?馬裏亞納海溝不是號稱最深的海溝嗎?如果玄武不出來,我又怎麼能將自己的血液灌注到它的體內呢?單憑我一幾凡人之軀進入到距離海平麵六千多公裏的地方不是天方夜譚嗎?”
她的臉上出現新一輪的疑惑和不安。
“這你大可放心。五行本就相生相克,相克相生。對於水行來說,金生水,水生木,土克水,水克火。你可以借助曲直和青龍的力量來幫你完成血誓。”
J博士微微笑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加入到外麵歡聲笑語的隊伍中去。
“金生水,水克火。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會對從革產生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對炎上又總是不自覺就忽視嗎?可是為什麼在她的心裏對炎上又有一種淡淡的喜歡呢?水火不相容,這不是違背常理嗎?還是因為……”
她想起一個月前,炎上在迷霧森林中一改性情的變化,如若不是自己出手的早,恐怕J博士已經被走火入魔的他殺死了。
“嗨,美女!采訪一下,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靈獸了,你有什麼豪言壯誌和萬千感慨嗎?”
不一會兒的工夫,J博士就已經發動起大家加入了尋找玄武的隊伍。
炎上每時每刻都是一幅沒有正形的樣子,真不知道為什麼芸芸眾生裏偏偏會選中他作為拯救世界的火行使者。
O博士的UFO再次派上用場。隻是此次出發,飛行器裏已經顯得有些擁擠。
從革這家夥第一眼見到O博士的獨家坐騎時,臉上驚訝的表情同當時的炎上一模一樣。曲直則與潤下有些相似,擺出一幅寵辱不驚,見慣了大場麵的態度,並且對從革所表露出來的驚訝狠狠鄙視了一番。
按照J博士所說五行相克的理論,金克木,似乎也不難解釋為什麼曲直看見從革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而水生木,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麼看似剽悍不可一世的曲直為什麼會對潤下主動示好的原因。
至於水生火,火克金就無從查證了,因為炎上就像個間歇性神經病一樣,所有的理論放到他身上都會出現偏差。除非有什麼高科技之類的東西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否則隻聽他一張嘴信口雌黃,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別鬧了,信炎上得不了永生,有的隻是驚嚇和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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