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瞳之所以聞得出來,是因為她前兩天剛買了一支一模一樣的。這麼久了,她早該換一款別的香水了。

商幼璿拖著小巧的行李箱十萬火急地奔出候機大廳,寒冬臘月裏迎麵灌來的大風掀過來,差點把她拍進去,她打眼一瞧,一輛拉風的銀色蘭博基尼敞篷跑車正停在馬路牙子上,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拿出手機發語音:“秦暮你大爺的,把車停過來一點。”

蘭博基尼在接機的車流中炫技地一甩車屁股,平穩地駛了過來。

裏麵坐著個長發的年輕女人,單架一副大黑墨鏡,兩臂趴在方向盤上,唇色豔紅,明星範十足。一見商幼璿這身清涼的打扮,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她推開車門,殷勤地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遞給她一件長大衣,“嘖”了一聲:“要風度不要溫度,快披上,到時候太後娘娘要罵我了。”

“她隻會給我穿小鞋,什麼時候遷怒到你身上了,”商幼璿嫌棄地看著她的車,“我說你來接人,好歹開輛SUV吧,就這小跑,行李箱都放不進去。我把話放前頭了,萬一放不進去,我就放副駕駛上,車我開,你自個兒打車回去。”

“哪能啊,我算好了的,”秦暮把蘭博基尼的前車蓋打開,把裏頭雜七雜八的東西給揀到了一邊兒,行李箱正好妥妥帖帖地放了進去。

“行了!”她大手一揮,蓋上前車蓋,“上車,姐給你接風洗塵!”

“你把這頂棚關上。”商幼璿腿上蓋著厚厚的大衣,感覺四麵八方都在漏風。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我剛才不是為了更清楚的看見你嘛,就把這頂棚給放下來了,我現在就給你升上去。”秦暮再把暖氣一開,商幼璿才鬆開了一直環抱自己的手臂,長舒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秦暮兩手握著方向盤,緩緩將車駛到馬路上。

“什麼感覺怎麼樣?爸媽身體挺好的,休假時間還沒到,一過完聖誕就被趕了回來。”商幼璿邊說邊在車裏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吃。。

“當女兒當到你這個份上也是挺失敗的,”秦暮放心大膽地嘲笑道,“人家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你跟個皮球似的從國外踢到國內,哈哈哈哈。”

“是嗎?你倒挺成功,”商幼璿往嘴裏叼了枚餅幹,信口反擊道,“我昨天看國內娛樂版新聞,你又上頭條了,‘當紅小鮮肉餘清言疑似被朝楚娛樂公司董事長包養’,我看見那照片背影了,一眼就認出來是你。老爺子知道這事兒沒有?”

“你不能不提這事兒嗎?老爺子還不知道呢,知道了我估計又得挨頓揍。不知道哪個狗仔瞎拍一氣,”秦暮不爽地按了兩下喇叭,轟隆隆的馬達聲越發沉悶了,蘭博基尼在馬路上加起速來,繁華的街景飛速地倒退開去,“壓根就不是什麼包養不包養的事兒,就是酒吧裏碰見了,談了兩句,我覺得他顏正身材又好,男歡女愛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思想非那麼肮髒!”

“是是是,他們太肮髒了,一點都不理解你高尚的情操。”商幼璿笑道,解鎖了已經換上國內卡的手機屏幕,上了微博小號。

“看你那小高冷回消息沒有?”

商幼璿聽到了,斜眼賞了她一個“朕懶得跟你說話”的高貴眼神。

秦暮一哂,加快了速度,跑車本身良好的加速性能讓商幼璿沒有感到一絲不適。疾馳的蘭博基尼路過一輛加長黑色賓利,車窗透不進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