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是知道師父脾氣的,他認準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方天自知自己已經盡力了,也不再哀求,站起身來,朝師父鞠了一躬,抱著萍兒退了出去。
“從今以後,天地之大,也不再有我二人容身之處了。”魔教不會放過自己,萍兒在我身邊,正道同仁同樣不會放過自己,方天對著萍兒說出這句話時,眼中滿是淒涼。
……
“方天,魔教妖女已經跌進困仙穀了,隻要你願意跟我們回去,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方天一陣苦笑,“沒有萍兒相陪,我便是成了仙又有什麼意義呢!”
“方天,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你們才真的是執迷不悟。”說完,竟不理會眾人,也順著萍兒跌落的地方,跳了下去。
上天憐憫,跌落穀內的二人並沒有死掉。在穀內,沒有對策的方天每天用自身真氣為萍兒療傷,雖然他深知以自己的功力並不能讓萍兒痊愈,但最起碼能讓她在一段時間內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每天消耗真氣,方天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不久之後,萍兒還誕下了一個男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雖然兩個人都知道這種生活是極其短暫的,但是最起碼在這段時間內,他們能夠擁有前所未有的輕鬆快樂。那一天來的很快,在男孩一歲左右的時候,萍兒走了,萍兒生前喜歡竹子,方天將她葬在了一片墨竹地裏。
萍兒死後,方天也意識到自己在世的時間也不多了,恐怕不久之後也要離開人世了,可是不能將兒子一個人丟在穀內,一定要盡早想出一個辦法來,讓兒子出去。
方天經過多番試驗,方天覺得這困仙穀上方似乎是被上古高人布下了什麼禁製,一到高空便會感覺到真氣不接,看來依靠真氣飛出去是行不通的。
“不借助真氣飛行,或許可行!”方天並非浪得虛名,一段時間下來,還真讓他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並依據這種想法悟出了一套修行的方法,隻是,此時的他已經變得非常虛弱,完全沒有能力去實踐了,於是便將自己悟出的修行方法教給兒子,後來又覺得不放心,便將自己以前的修行心得手劄交給兒子,同時叮囑他必須要出穀之後才能查看手劄,不久便死了。
兒子雖小,卻懂事的很,將父親和母親葬在了一起,不久之後,墳地上的竹子竟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得異常堅硬。小男孩按照父親的方法修煉,一段時間之後竟然真的出來了。
……
“師伯,您是說那變異之後的墨竹便是苦竹?”陳宇問道。
“正是如此,此竹雖然與墨竹外形相似,堅韌度卻不可同日而語,我依靠真氣竟不能傷其分毫。”
陳宇吃驚於這種變異的存在,但是這些哪裏是現在的他能夠理解的,也不在這上麵糾纏。
“師伯……這段時間以來,我聽說的都是沒有人從困仙穀出來過,您說得這些卻從來沒有聽人說過,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那小男孩與血靈門有什麼關聯嗎?”
“嗯!那個小男孩便是創建血靈門的始祖——血靈,至於之所以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們刻意隱瞞了起來。”
“咦,那就奇怪了,怎麼李應也認識‘苦竹’呢?”陳宇疑惑的說道。
“李應?”掌門人聽到陳宇的話一驚,突然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的。還有,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千萬不要對人提起。”
“嗯,師侄知道了。”陳宇確認眼前之人是師父的師兄不假,語氣也變得謙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