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劉浩抬進房後,也相繼離去。
劉浩的房中,說是房間,也就和牛棚差不多,四麵土牆,屋頂也隻有幾片瓦,床是由幾塊木板組成的,有一張桌子,但隻有三隻腳,傾斜的桌麵上有一個沒蓋、沒把的水壺,旁邊有一個破碗。
雖然都是破碗,然而,這隻碗卻比劉浩用來乞討的那隻碗多了那麼一點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琢磨不透。
而此時的劉浩呢?一連遭受三頓毒打,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更是傷上加傷,說到底劉浩也還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如此傷痛又怎能忍受得了,早已昏迷過去,奄奄一息。
“唉,可憐的孩子,六年前你將我撿回來,我在這裏看了你六年,你的苦,你的累我都知道,也罷,相見就是緣,就讓老夫幫幫你吧”一個幽幽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如果是一般膽小的人一定會被嚇的尿褲子,但接下來更是發生了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
隻見那隻破碗慢慢從傾斜的桌子上浮起來,向床上的劉浩緩緩飄去,到了劉浩的正上方停了下來,接著破碗發出一陣耀眼的青色光芒將劉浩包裹在內。
隻聽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樣傷就沒問題了,但救你是對是錯呢!對你來說,也許,死,才是解脫;而我也再傷不起了,唉!”一聲感歎後,夜又恢複了平靜,一切仿佛從未發生!
清晨,劉浩從昏迷中醒來,緩緩的睜開了他的雙眼,身體的舒適感讓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劉浩慢慢起身坐著,伸了個懶腰,手才剛舉過頭頂,突然停下,驚訝到:“怎麼回事!我的傷!!怎麼會這樣?這麼重的傷,我應該會死的,可是卻···”。
劉浩一直相信,世上沒白吃的午餐,沒有無故的交好,也沒無故的傷害,一切都有原因,在食物鏈底層不斷的掙紮,讓劉浩充分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殘酷,更讓他明白了怎樣保護自己,凡事都要留一個心眼,不然,被別人買了還給別人數錢呢!這樣的事劉浩看得太多太多了,六年的乞討生活讓劉浩有了比同齡人更高的心智和更深的城府,就算是一些老狐狸也不敢肯定說能一眼看穿他。
劉浩從小是一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三歲開始到處流浪,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六歲時到了安浩鎮,最後淪為狗頭的賺錢工具,一直到現在。
“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不管是什麼,來了接著就是”微微一笑,劉浩轉過頭看了桌子上的破碗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笑得卻很苦澀。
破碗是劉浩第一次出去乞討時撿回來了,雖然它不能裝東西,但劉浩卻一直留著,他認為破碗是他六年生活的見證,也是他心中痛的開始,因為就在那天,他的左腿被狗頭打斷了,劉浩的左腿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誰又願意整天在別人的有色眼光中度過呢!所以,劉浩對狗頭的恨在別人嘲笑聲中越來越深,如果有機會劉浩真的想要狗頭去死。
正在劉浩處在回憶中時,門外傳來的猴子的叫聲:“******,耗子,死了沒,沒死就出來,狗爺可是說了,今天你要是要不回十個銅幣就打斷你的另一條腿!”。
聽到猴子話的劉浩從回憶中醒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看了房門一眼,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開始了新的一天。
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雖然猴子也時常找劉浩的麻煩,狗頭也罵過他,但好歹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又是一個清晨,劉浩一如既往的向著他經常乞討的地方走去。
楊欣兒今天的心情糟透了,她爹楊家家主楊承,一直很疼她的爹爹居然要將她嫁給水家的那個花花公子水世豪,水世豪的大名在安浩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天天流連於妓院、賭場等地,可以說是一個大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