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的府祗不大,也不是很顯眼,朱漆大門掛著一塊略微老舊的牌匾,上麵“遊擊將軍府”五個大字倒是蒼勁挺拔,直欲透匾而出,門口有一棵粗大的梧桐樹,不知有多少年份了。梧桐樹的陰影剛好將整個大門掩蓋了進去,陰影下,兩名老兵如同標槍一般威嚴地挺立著,但是陸炎發現這兩名老兵目露精光,顯然是內功高手。那守門的老兵自然是認得青龍的,其中一人慌忙領著眾人去見仇鉞。
這個院落似乎有些年頭了,長廊有些地方的朱漆已經褪色,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也隱隱有少許裂紋,但是整個院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整潔樸素。陸炎等人穿過院落,徑直來到後堂,帶路的那名老兵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仇鉞的房門,隻見仇鉞躺在床上,麵色蒼白。
鄭青龍慌忙走上前去,“仇鉞師弟?你是怎麼了?難道是受傷了?”
仇鉞衝著青龍虛弱的笑了笑,道,“前日以來,邊境告急,我便奉命出防邊境,行軍征戰,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他麵色蒼白,虛弱地咳嗽一聲,對那領路的軍士道,“你先下去吧,把門關上,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諾!”那軍士恭敬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仇鉞這才起身下床,神色間的虛弱即刻便消失不見。
此人濃眉大眼,目露精光,黑色的長須無風自動,頗有一股大將威嚴,他掃視一下眾人,隨即笑著說道,“我其實並沒有受傷,隻是為了使安化王打消猜忌,所以我才假裝受傷,在寧夏城中閉門不出的。”
仇鉞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著陸炎和程璐,疑惑地望了望青龍,道,“青龍師兄,這兩位是?”
青龍淡然一笑,“這是破軍門的陸炎,這位是穿雲社的程璐,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仇鉞微笑著對陸炎和程璐道,“我叫仇鉞,是寧夏遊擊將軍,與青龍師兄都是天門魔弟子。”他指了指這個房間,道,“這是我的寢室,此刻,屋子周圍都是我的心腹手下把守,屋外方圓十丈之內絕對沒有人,大家完全不必顧忌什麼,可以暢談。”
“仇鉞將軍果真是低調啊。”程璐莞爾一笑,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爍。
“此時形勢緊張,凡事若不小心一些是萬萬不行的。”仇鉞捋了捋胡須。
忽的,他眉頭一挑,眼中迸射出興奮的火光,望著青龍說道,“青龍師兄,我怎麼感覺你現在的氣機完全改變了,憑借我真氣三層中期的實力,竟然絲毫感受不到你的氣息。難道這些時日,你的功力又進一步,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青龍卻是苦笑著搖搖頭,攤開雙手說道,“此刻我的武功盡失,已經是廢人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