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微微一笑,舉杯對著周昂說道,“安化王洪福齊天,在他的天威之下,我的傷勢自然是恢複了。不出幾日,便可奔赴沙場,如清君側,為安化王效犬馬之力。”

周昂看了看仇鉞舉起的杯子,哈哈一笑,道,“仇鉞兄卻是小看我的酒量了。”說著,便對侍從吩咐道,“去,拿酒壇子來!”

周昂從仆人手中接過酒壇子,與仇鉞對敬一杯,便抱起酒壇子悶頭喝了起來。

“將軍果真是豪爽之人啊。”仇鉞幹脆扔掉杯子,大笑一聲,抱起一壇子酒便灌了下去,“既然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跟隨周昂的那些軍官見狀也紛紛抱起酒壇子痛飲起來。

酒至半酣,周昂乃是粗人一個,酒勁上來了,說話也毫不顧忌起來,一群人大吼大鬧,相互拚酒。

一時之間,整個廳堂之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嘈雜的劃拳聲,間接夾雜著酒壇碎裂的聲音,廳堂中的眾人個個麵紅耳赤,把酒言歡。

此時,躲在房梁之上的陸炎卻是暗暗冷笑,“近日以來,征戰不斷,在軍營之中由於軍規的束縛,自然是不敢飲酒的,此時壓抑的久了,自然是該好好的釋放一下的。”

下方的仇鉞忽的拍了拍手掌,仆人們會意,便將整個廳堂的大門關上,整個大廳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周昂醉眼朦朧,對著仇鉞大吼道,“仇鉞兄....你....你為什麼要關門啊。”

仇鉞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隻是拍拍手掌。

黑暗的大堂之中忽的亮起了橙黃色的燭光,在搖曳的燭火下,數名舞女緩緩湧入大堂的中央,纏綿繚繞的琴音響起,蒙著麵紗的舞女們輕歌曼舞,腰肢擺動,如同靈蛇一般。昏暗的燭火隻能照亮大堂中央的景象,大堂的四周隱沒於一片黑暗之中。

周昂和一眾軍官均是大叫著拍手,“好你個仇鉞....居然‘金’...‘金’什麼來著......”周昂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想起來了,金...‘金屋藏嬌’,這麼多的西域蛇女,竟然私藏著,可惡...可惡啊...”

“這些舞女便是送給各位將軍的,將軍如有興趣,便去各自挑選罷。”仇鉞笑著說道。

“豪...豪爽....”周昂衝著仇鉞揚起了大拇指,便踉踉蹌蹌地朝著那群舞女走去,隨手便抱了一個,借著酒勁,就地便將舞女摁倒在地上,便開始行事。

其餘的那些將領紛紛效仿周昂,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中充滿了呻吟聲,春色滿堂。

下方的眾人這卻沒有注意到,仇鉞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殺氣,他衝著房頂的陸炎打了一個手勢,然後緩緩的退到了大堂的一角,迅速被四周的黑暗所吞噬。

陸炎眼中寒芒一閃,對著仇鉞點了點頭,接著猛地一拉房梁之上的韁繩,整個房屋中響起了沉悶的絞索轉動的聲音,接著,無數丈餘長的攻城鐵弩從房屋四角的房梁之上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