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課,李仁強和“眼鏡”等同學在*場上打籃球,李仁強的同桌張傲宇也來打球了,很是難得,因為以前他好像對籃球不太熱衷,今天估計也是一時興起。大家不同意李仁強和“眼鏡”一班,因為如果他們倆一班的話,別人就沒法玩了,因為他倆個打得太好了,最後是張傲宇還有其他的幾個同學跟仁強一班,“眼鏡”跟其他的幾個同學一班。大家打得熱火朝天,“眼鏡”如魚得水,輾轉騰挪矯健敏捷,頻頻得分,張傲宇很不服氣,跟仁強換防“眼鏡”,張傲宇剛站好,“眼鏡”接球一個箭步準備三步上籃,正好撞到迎麵撲來的張傲宇,把張傲宇撞得一個“狗啃食”,撲到在地。張傲宇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來,抬腿朝“眼鏡”的大腿上就是一腳,把“眼鏡”踢得一個趔趄,“眼鏡”站穩腳跟後猛撲上來,與張傲宇廝打在一起,口裏還不停地罵道: “你個屌貨,沒球本事還*不讓別人表演,算個什麼東西?要飯的打狗,窮橫什麼啊你?”
“媽的,瞎子逛商店,我就看不上你那一幅目空一切的屌樣,揚手接飛鐃,俯身散馬蹄,你覺得你很屌?你那球打得是個球!還自我感覺良好!”張傲宇邊踢邊罵道。
李仁強趕緊上前,把他們拉開道:“就因為打個籃球鬧不愉快,弟兄們何必呢?算了算了,不打了,都散了吧!”
張傲宇狠狠地瞪了“眼鏡”一眼,提起掛在籃球架上的衣服,悻悻地走了。“眼鏡”望著張傲宇的背影,撇了撇嘴道:“真他媽異於常人,活脫脫一個怪物!”
李仁強隻好示意他不要再說,拉著他一起去食堂吃飯。吃完晚飯,他要去校門口,因為今天晚上,正好輪到他值夜班了,作為班幹部李仁強要輪流在校門口值班。“眼鏡”正好沒事,主動提出願意陪他,仁強當然願意,漫漫長夜,一個人很無聊的。通宵難熬,兩人東拉西扯地聊天,聊著聊著,不覺已到淩晨時分,他們突然發現一男一女一先一後從校外走來,倆人定睛一看,哈哈,熟人——男的是仁強的同桌張傲宇,女的是同班同學林曉玉!隻見林曉玉步履匆匆,翠袖佳人,白雪陽春,如楊柳扶風般飄然而去,留下一幅倩影蕩漾在校園小徑上,讓人回味無窮。“眼鏡”不禁悵然若失,眼球隨倩影而去。張傲宇同學卻不夠意思,頭也不扭,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的林曉玉,遠遠跟在女同學的身後,鬼鬼祟祟地迅速離去。
“嗬嗬,今天開眼了,發現一對野鴛鴦!”“眼鏡”揶揄道。
“眼鏡”是十一班公認的美男,一米七六的個頭,身材俊朗,濃眉大眼,戴一副金邊眼鏡,透露出幾分儒雅。據說,班裏的幾個姐妹在暗戀他呢。
“我*,我還沒混上馬子呢,這小子已經混上了!”“眼鏡”看來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好像一肚子“男盜女娼”。
“哥們,你真損,人家就不能找媳婦了,別那麼看不起人,他可是我的同桌呢?”
“同桌咋了,我就看不上那小子,成天斜愣著個眼子,橫鼻子豎眼的好像跟誰有仇似的。寡婦、廈生都看不慣他。”寡婦是原來的班長向知友,因為個子高,走起路來邁著個八字步,活脫脫一個農村寡婦的樣子,所以班裏同學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寡婦”。鄧廈生是黑黑瘦瘦的帥小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四個都是農村學生,所以成了好朋友,人長的都不難看,同學們稱他們為“四人幫”。
“他就是有點憤世嫉俗罷了,人還是不錯的。再說了,人家也不容易,父親去世得早,他媽跟他姐供應他,我們應該給人家幫助,可不能隨便說人家!”仁強覺得“眼鏡”過於刻薄,再說,他跟張傲宇的關係還算不錯。
“好好好!不說了,不過林曉玉那妞倒也挺正點的,聽說她爹是我們鄉教管站的站長,書香門第,別說還真有點林妹妹的味道,不過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了!趕明兒我也弄個小朋友玩玩,對了,也跟你弄一個,讓你也嚐嚐鮮。”“眼鏡”笑嘻嘻地說。
第二天,同桌張傲宇愁眉不展,悶悶不樂,仁強心想,看來甘盡苦來了。別人不說,又不好問。憋了半天,張傲宇終於開口: “仁強,你是班長,咱們又是同桌,你幫我個忙行嗎?”
“什麼事,你說吧!”
“唉,我跟林曉玉……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不太清楚,你們怎麼了?”仁強不好意思說出昨晚的事。
“我們接觸了一段,她昨天跟我說不能再進一步發展了!”
“那我能幫什麼忙呢?”
“你能不能出麵勸勸她!你是班長,她很欣賞你,還說你是天鵝呢,說咱們班有人想吃天鵝肉……”
“有這事兒?我黑鴨子倒很像,天鵝還真靠不上邊!不過兄弟,這個忙我估計幫不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她自己要不願意,估計他父母都不好使,更別說我了。解鈴還得係鈴人,我看還得你自己影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