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去了,仁強也開始了大二的生活,他還沒有走出暑假事件的陰影。他怎麼也想不通,林曉玉會為了一個這樣的事情跟自己分手。他拿著二胡來到金水河邊,拉起了那首他最愛的曲子《二泉映月》。淒美的琴聲隨著波光粼粼的河水向遠處飄蕩。
不知什麼時候,Linda來到了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湛藍的眼睛裏寫滿了欽佩。
“李仁強,Youaresuperior!我隻知道你會寫字,會打籃球,古文深厚,但不知道你還精通音律,你這是什麼樂器啊,就這兩根鋼絲怎麼能拉出這麼優美的曲子?”Linda用手把弄著二胡好奇地問道。
李仁強站起身來,微笑道:“這是二胡。”
“二胡?二胡是個什麼東西?”Linda追問道。
“它是一種琴,與你們的violin相似。一手拉弓子,一手按音律!”李仁強說著給Linda示範了一下。
“你以後還教我二胡怎麼樣?我好想學!”Linda拿著二胡,愛不釋手。
李仁強笑道:“隻要你喜歡,我教你,以後每周咱們學書法的時候順便拉拉二胡!”
“OK!你長的特別像李小龍,中國人,我隻知道李小龍,BruceLee,我很崇敬他,以後我也叫你BruceLee,OK?”Linda露出了稍有的羞澀。
李仁強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隻要你認為好,叫什麼都行!”
“那你再給我拉一遍剛才的那首曲子,好嗎?真的太感人了!”Linda由衷地讚歎道。
“這是一首中國近代的民間盲人藝人阿炳創作的一首曲子,後經過中央音樂學院楊蔭瀏、曹安和教授整理流傳至今,它的旋律蘊含了這位盲藝人坎坷的一生!”李仁強說著,眼睛裏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Linda深受感染,靜靜地挨著仁強坐下,再次傾聽這淒美的旋律……
李仁強從金水河邊回到宿舍接到了王熙英的電話。
“聽說你暑假又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兒?”
“別提了,很丟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攤上她,我就不著道了!”
“你也是,你就不知道她,在家成天唯唯諾諾的,她都不敢讓她父母知道。”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不認識她了,她很絕情,臉一翻,什麼都不認了,我很吃驚。還有她媽,表現的很勢利,我無法理解!無論如何,我也是堂堂正牌大學的大學生啊,一點麵子都不給,讓我尊嚴掃地,不過我認了,現在挺好,我倒輕鬆了!”仁強說出了心裏話。
“你寫的信,曉玉說太……”王熙英欲言又止。
“太怎麼了?”仁強到底還是想知道林曉玉的想法。
“說了你別生氣啊!”
“說吧,沒事,現在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仁強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樣子。
“瘦子光膀兒,太露骨了……你怎麼能說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呢?她爸都誤會了,非常惱火!”
“哦,我說的隻是感覺,並沒有說實際啊,前麵的不是還有定語‘在我心靈的深處’嘛!怎麼,他爸怎麼能看我的信呢?”仁強沒有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會給林曉玉帶來這樣的麻煩。
“你信封上寫著林青雲收轉林曉玉,人家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看!不過沒事,曉玉已經解釋了!”
“無所謂了,都這樣了,我們緣份已盡!”仁強歎了口氣。
“你們這算什麼啊,不就這點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回頭我做做她的工作!”
“破鏡難圓,話都說到如此地步,彼此已經心灰意冷,不太可能了!”仁強感到非常痛苦。
“緣分是人掙的,我試試吧,你也不要灰心!我掛了!”
“拜拜!”仁強放下電話。
他再次複習暑假在林曉玉家的那一幕,林曉玉決絕的言行和林媽媽刻薄的話語再次刺痛他強烈的自尊心,他家裏雖然比較窮,但從大小到大都是在一片讚美聲中長大的,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刻薄,讓他如此沒有自尊。他無法理解,寒假到林家林曉玉的父母還客客氣氣的,好像默認了他這個未來的女婿,他也是衝著這一點才幻想著讓未來的老丈人幫忙賣西瓜的。可是,沒過幾天,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忍受,這在他的心靈埋下了無法消除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