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當妖豔賤貨 1.2(1 / 2)

消化完頭腦中一堆雜七雜八的事兒,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何繹辛發現已是晚間十一點多。

雖然此時頭暈目眩, 胸悶, 呼吸不順讓他覺得自己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但為了不在這種地方過夜, 他也來不及多想, 幾乎是踉踉蹌蹌著推開包廂的門離開了。

在馬路上招了倆出租車,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出租車就直達漢城大學,從身上掏出僅剩的一百塊扔給師傅後, 何繹辛才晃晃悠悠的往自己宿舍而去。

剛推開宿舍門,他一眼就瞧到不遠處書桌邊正背對著他的人,許是聽到了開門聲, 那人轉過頭來, 在見到他後清秀麵上浮露出一抹驚喜的神色。

“何繹辛,你回來了。”說話之人赫然就是與何繹辛同宿舍的易蘇。

“嗯。”從鼻腔中輕哼出了個鼻音, 何繹辛將視線不露痕跡的收回, 徑直走到屬於自己的床鋪邊拿上衣服打算洗澡。

身上的酒氣早就讓他忍無可忍。

對於他的愛理不理, 易蘇似乎習以為常, 想到白天種種眼露擔憂之色, 對著緩步抬腳往浴室走去的人道:“今天教授又點名了, 還說讓你三天之內必須給他一合理的解釋,不然……。”

何繹辛推開浴室門的手一頓,側頭望著不遠處的易蘇, 臉上浮露出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開除我?扣學分?請家長?”

易蘇見到他這般表情, 愣愣開口:“教授說請家長。”

見自己一番猜測成真,何繹辛麵上的似笑非笑愈發濃厚,輕嗤了聲後,直接推門進了浴室,易蘇就聽到浴室中傳來句模糊不清的話語。

“那就等那老頭子被同樣也埋進土裏後再說……。”

易蘇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何繹辛在他麵前提起家人,在反應過來對方話語中暗含的信息後,眼中異色一閃而逝。

將眸中的萬千思緒迅速收斂,易蘇重新側身坐回書桌接著寫起了論文。

浴室中,隨著蓮蓬頭中熱水的灑下,霧氣迅速彌漫而開,何繹辛抬手將發絲捋於腦後,閉著眼,任由熱水衝刷著整個麵部,溫熱的水流順著白皙細膩的肌膚一路而下,最後砸落在浴室地板之上。

何繹辛是私生子,還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的生父是漢城名聲不小的企業家,生母卻隻是個長相美豔的夜店小姐,幾經算計,她終於是與那人有了一夜風流,後來更是瞞下已懷有身孕的消息偷偷的將兒子生了下來,打算母憑子貴上位,可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

然後,她死了。

在何繹辛僅不足半歲時,死於車禍。

做為嬰兒的何繹辛也本應命喪在那場車禍之中,可在車禍發生的刹那卻被她最後死死的護在了懷中。

不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不舍,更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懷中的孩子是她所有上位的籌碼。

她護住了籌碼,卻被破裂的擋風玻璃碎片刺破了喉管,當場死亡。

得知一切的男人隨手扔下了一張卡,一棟別墅,他終是沒被棄於孤兒院,這就是何繹辛的人生。

等從浴室出來再將頭發吹幹,已是近淩晨一點,何繹辛發現易蘇竟還如之前般在書桌前寫著什麼,他有些錯愕,印象中易蘇一般都睡的很早,今日這是怎麼了?

因為糟糕的脾氣及高傲的性格,何繹辛在學校中的人緣並不好,而同宿舍的易蘇卻恰恰是個相反的極端,是全校人人皆知的老好人,隻要是誰有事都是會下意識的找他幫忙。

許是與曾經種種經曆有關的原故,何繹辛很是不喜對方軟綿好拿捏的性格,平時待他更是鮮有好臉色,在他的內心之中,易蘇就是個與社會格格不入的傻白甜,被賣了還能幫人數錢的那種。

雖是不喜,他卻並無什麼壞心,現在心下有些好奇,但以他高傲的性格,是絕不會主動開口關心易蘇。

剛想倒頭睡覺,視線卻在觸及到易蘇短短兩分鍾內又重複著哈欠及抬手揉太陽穴後止住了動作。

果然不到半分鍾,他又見那人打了個哈欠,很顯然是身體已經困到了極致,隻是他卻沒有半分要休息的樣子,見此,何繹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喂!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書桌的燈正對著我床頭,大半夜的這麼亮的光,擾的我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睡覺。”

易蘇轉頭,果然就見到正盤坐在床鋪上一臉不悅的何繹辛,歉意的道:“抱歉,打擾到你睡覺了,我馬上關燈。”說著立刻就去關桌上的台燈。

隨著燈光的熄滅,宿舍陷入一片漆黑,何繹辛暗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打算休息,就聽不遠處浴室傳來關門聲,以為是易蘇終於去洗澡,他也沒多想,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許是因為之前酒喝的太多的原因,睡夢中的何繹辛被一陣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起床去洗手間,卻在見到裏麵的人及熟悉的台燈後,被驚的猛的從迷糊中蘇醒了過來。

“你,你在幹嘛?”

同樣處於半迷糊狀態的易蘇被這一聲驚呼徹底喚回了神,一個不查間,手中握著的筆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手中的稿紙攥的緊,沒倒黴的掉在還有些濕漉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