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是個極其美麗的地方,去之前我對她充滿了向往,大理、香格裏拉、古滇國、麗江古城……都是些極美的地方。不僅有著怡人秀麗的風景,還有動人神秘的傳說。
我對她日日思念,天天盼著時間早點到,老早以前我就想去雲南了,高原的森林,高原的風情,也叫我悸動不已。
方庸不得不多次提醒我,我們不是過去觀光的,是去辦事的,盡管如此,還是不能使我激動的心平複。
話說回來,隻從那次收到三張票後,我們就再沒收到什麼關於這三張票的信息了。如果真如方庸所說,是十墓或者陳凰寄的,我能想到他們寄票給我們的原因隻有一個——跟連丘有關。
但我不懂他們為什麼要寄給我們。這個問題我們討論了很久,最後一致認為連丘去雲南,是為了另一塊玻璃,而那種東西十墓或者陳凰也想要,於是找我們過去。
當然這是極其幼稚的想法,而且都是我們的推測,但除了這樣外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解釋了。
不過對於另一塊玻璃的存在,我是認定的。既然在林家的神廟裏有,那為什麼周家就沒有呢?沒準我們家也有。
隨著日子的接近,他們又討論起另一件事來,那就是我們到底應不應該過去。
確實,危險先不論,單收到三張票就跑到一個地方去,這不是太傻了嗎?不管是連丘還是玻璃,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就算我們沒有趟這渾水也不礙事的。而我們也沒有必要傻乎乎的這麼做。
但從另一方麵想,對方既然隻寄了三張票過來,而且什麼也沒說,難道不是一種自信,他篤信我們一定會過去。
就是因為這一點,王昊很不爽,他覺得被人耍了,於是死活不肯答應,我看得出,方庸也有顧慮,他也不怎麼想去。
到頭來隻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激動,不知該說我粗心大意呢還是神經大條,總之不會是好的評價。
今天他們又吵起來了,王昊隻有兩個字:“不去。”他吼得大聲,把在陽台假睡的我給吵醒了。
方庸說:“我沒說要去啊,隻是想分析一下而已。”
“有什麼好分析的,事實明擺著在哪裏,”他停了下,平息自己的怒火,壓抑著聲音說:“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我已經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
方庸閉上嘴,轉過身看到我在後麵,他怔了下,我未等他開口,就先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去了。如果我們不去,對方那邊應該也會有動靜,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方庸點點頭,走過來把我拉到陽台上,我本來還想再說什麼,餘光瞄到王昊惱怒地模樣,又看了一眼方庸的臉色,就順勢跟著他出來了。
“他怎麼了?”我問,“總感覺他最近情緒特別容易失控的樣子。”
“失戀陰影,失戀陰影。”方庸說,他邊說邊朝我的專屬椅子走過去坐下,又招手讓我過去。
礙於王昊在,我便坐在他旁邊的地上,背靠著他,說:“他不是早就失戀了嗎?陰影到現在還沒消啊。”
“不是啦。”方庸吞吞吐吐地說。
“那是為什麼?”我問,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幅模樣,變就變了,都大半年過去了,還轉不回來了。
方庸深深地看著我,碰碰自己的額頭,皺著眉頭想了下,說:“是這樣的,樓婷呢跟小黑在一起了。”
“啊!”我裝作吃驚的樣子啊了聲,實際上卻並不覺得驚訝,老早我就感覺他們倆有一腿了,現在才在一起我還覺得有點遲了。
“好像因為大偉那件事後,他們倆關係就更加好了,不知不覺就走在一起了。”他說。
“哦。”大偉的事件過後,他們所在的社團也解散了,小敏倒是沒事,事情平複後第二個星期她就出院了。她可真是幸運,沒有學他們往眼睛裏滴牛淚,要不然,沒準也的去了。
至於那個上吊的警察,其實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隻是剛好那天執完勤後他上吊自殺了,聽說他在外麵欠了一大屁股債,自殺也是為了躲債而已。
方庸見我不說話,便輕聲問道:“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