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張有些淒美的臉,不由一陣心疼,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下子把表姐擁入了懷中,說:“表姐,你別擔心,有我在呢。”
表姐靠在我懷裏,怔怔的也不說話。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表姐才一把推開我,說:“你胡說什麼呢?你養我?我誰也不嫁?嫁給你?咱們是姐弟啊!你別瞎想了。”
表姐說完,扭頭就急匆匆的走了,依然踏上了那條肮髒的船。
我歎了口氣,蹲了下去,從懷裏掏出一盒紅旗渠香煙,抽出一根,用火機點燃了,慢慢的抽著。
夜色越發的漆黑了,城市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路邊的霓虹燈怎麼也照不亮幽深的星空。
嗬嗬,梁胖子?你等著。
整個晚上我都沒睡著,一直思索著怎麼報複梁胖子,怎麼解救表姐。可種種方案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那就是,我需要一股足以跟梁胖子抗衡的實力。
可是,這該有多難?梁胖子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而我呢,一無所有。
第二天到了教室,我習慣性的到了付莎旁邊坐下,根本沒意識到我的凳子被搬了回來。
坐下後我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沒辦法,實在是困啊!
上課時迷迷糊糊的好像被老師用粉筆頭打了好多下,但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腦袋混混沌沌的。
直到第二節下課,我才略微清醒了一點,看著旁邊好奇的看著我的王月晴和付莎,不由一笑:“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花?”說著我還用手摸了摸臉。
付莎搖搖頭:“你今天怎麼這麼困啊?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讓你坐後麵你不高興了啊?”
我一怔,這才想起我昨天搬到了後麵,急忙回頭一看,隻見那張桌子上已經空無一物,我又看了看麵前的書,才說:“你們幫我挪回來了啊?”
王月晴馬上開口:“她挪的,不是我。”
付莎臉色一下子紅了:“胡說,凳子是你搬的吧?”
我笑了笑,沒吭聲,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啊。
本來這是課間操時間,應該是做眼睛保護操的,但早就成了學生們玩樂的時間,畢竟比其他課餘時間多了十五分鍾呢!
我站了起來,拉了拉頭上的紅色帽子,準備去個廁所。我可不敢繼續那個綠帽子了,昨晚舅舅看了我的傷,在家給我找了個紅帽子,肯定也是嫌我的綠帽子難看。
倒是表姐一直沒問我腦袋的事,想必是她自己太過操心梁胖子的事吧。
可是我剛拉完帽子,就見教室門口出現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子。
紮著馬尾,上麵穿著一件短袖,穿著一條超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的腿,皮膚雖然稱不上很白,但也絕對不黑,是一種好看的淺小麥色。
女孩徑直來到講台上,說:“哪個叫張瑩?”
這時金鈺一下子站了起來:“凝姐,你怎麼來了?”
女孩朝金鈺笑了笑,突然變了臉色,厲聲說道:“哪個是張瑩?”
女孩不怒自威,站在講台上,睥睨四方。
張瑩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是!”
女孩走了下來,路過我的時候說:“你給我坐下!”
真是不講理,我站著怎麼了?不過雖然心裏這麼想,我還是慢慢的坐下了。
女孩站在張瑩麵前,說:“我不管你跟張雲遠什麼關係,但是你欺負我妹,就是你的不對,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今天給我妹道個歉,我可以都不計較。”
張瑩冷冷一笑:“我道歉?你腦子進水了吧?”
張瑩剛說完,女孩就一個耳光打了上去:“我妹妹既然身為紀律委員,自然會惹一些同學不開心,但你出手打她,那就是不對!我許香凝的姐妹,還從來沒有受欺負的先例!”
全班同學一陣驚呼,原來這個女子竟然是學校裏最強勢的那個女生!
四大天王唯一的女生!許香凝!
原來金鈺竟然也是個有背景的人!
張瑩卻根本不在乎你是誰,挨了一巴掌自然心頭不爽,抓起手頭的書就甩了出去。
許香凝離得雖近,但卻眼疾手快,兩下就把書打落在了地上,然後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道歉不道歉?”
張瑩的兩邊臉頰上呈現出清晰的巴掌印,但她還是瞪著眼:“不道!”
許香凝吸了口氣,一隻手按在張瑩的肩膀上,說:“小妹妹,你這是何苦呢?服個軟大家都相安無事。”
張瑩確實有些忌憚了,不敢再還手,但嘴上卻是不屈不撓:“就不道歉!”
許香凝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
我這時卻多嘴的說道:“凝姐啊,你打了打了,仇也報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再說金鈺那天也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