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偉明怎麼會如他所願?自然是極力掙紮,兩人互不相讓,竟然誰也沒能製服誰。
我實在沒想到,昨天連我都避讓了的殺馬特今天會如此奮不顧身的和連偉明打鬥。我看了看四周已經聚集起來的同學,歎了口氣,看熱鬧,一向是人類的天賦。
王月晴大搖大擺的走到我身邊:“怎麼回事啊?狗咬狗?”
我瞪了她一眼:“別瞎說,也是一張欠打的嘴。”
王月晴對著我撅著嘴:“就欠打,你來打啊。”
我嘻嘻一笑:“忘了以前的教訓了?”
王月晴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紅,說:“淨想些不好的。”
我正打算繼續調侃她,卻沒想到殺馬特竟然站了起來,一腳把連明偉踢得滾了好遠。
殺馬特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那裏吼著:“你以後再罵老子,勞資讓你見不到你未來的媳婦!”
連偉明也站了起來,立刻反擊道:“勞資就罵你怎麼了?就罵你!我見不到我未來的媳婦?我早見到了,像你這種樣子,未來肯定連媳婦都沒有!”
殺馬特向前一步,似乎又要上前。連偉明卻似乎有些畏懼了,忙向後退了一步。
殺馬特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很吊嗎?你怎麼不吊了?”
連偉明惱羞成怒,指著殺馬特說:“楊偉,你給勞資等著!”
殺馬特哈哈一笑:“你來啊,來多少人我也不怕!”
連偉明看了看四周圍觀的同學,灰頭土臉的鑽回了教室。
王月晴卻嘖嘖的說:“看不出來啊,小殺馬特,有兩下子啊。”
殺馬特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綠帽子,拍了拍上麵的灰,說:“他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你給他來點狠的,他馬上就軟了。”
王月晴點了點頭:“這帽子確實比你那破頭發好看多了,以後出門帶上。”
殺馬特愣了一下,看了看王月晴:“我這發型不好看?那個破理發店,還說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找他們算賬去!”
殺馬特說完,扭身就走了。我和王月晴就也向教室走去。
剛坐到教室,外麵就有出現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問裏麵的人:“梁壽旭在嗎?”
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都來找我?
我出門問道:“幹啥?”
那男生竟然手腳都有些顫抖:“這是給你的。”說著就遞過來一個信封。
我皺了皺眉,接過信封,正想發問,卻見男生已經急速跑開了。
我搖了搖頭,回到了教室。
王月晴斜著眼看我:“喲,這是誰給你寫的情書?”
我有些無奈,但看到付莎也是一副擔心的臉龐,不由得就解釋了一句:“誰知道誰搞神秘,給我這樣一封信。”
王月晴卻馬上伸過頭來:“拆開看看,拆開看看。”
我坐在座位上,嘻嘻笑道:“要是情書,你們看了多不好?”
王月晴大大咧咧:“怎麼不好?我和小莎還能幫你出謀劃策!”
我微微笑了笑,當著她們的麵就拆開了信封。
然而剛打開,付莎就是一聲尖叫。
我和王月晴都愣住了,隻見信封裏麵的信紙上,赫然是一個鮮紅的叉號。
叉號上傳來的陣陣腥味,讓我更加確定,這是鮮血。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在叉號的下麵,有三個模糊的鉛筆字:梁壽旭。
王月晴吃驚的看著我:“你惹什麼人了?”
我惹誰了?我能惹誰?
難道是張雲遠?不可能,以他四大天王的身份,怎麼可能給我發這種沒意思的信?
魏峰?也不可能啊,魏峰雖然那天確實可恨,但我猜測多半跟許香凝有關。平日裏他也是個挺好說話的人,想來也不會幹這些偷偷摸摸的事。那到底是誰呢?
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誰會幹這種事,我覺得像是一個女生幹的,又或者是一個娘炮,但關鍵問題在於,我除了我們班的女生,就隻認識我表姐和許香凝了啊!她們兩個,都不像能幹出這種事的人啊!
難道是我們班的?不可能,在班裏我也隻跟王月晴、付莎、金鈺和張瑩打過交道啊!
我一個腦袋兩個大,卻始終想不出來是誰。
王月晴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突然說話了:“梁壽旭,是不是你又惹哪個小姑娘了?”
我呸了一聲,我可沒那閑情逸致。
王月晴看著我:“根據我的生活經驗,這個叉號裏有濃濃的怨氣,定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如果不是你負了哪個小姑娘,誰會用自己的血寫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