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婉一直走出了十幾步,不見閨蜜溫必泉跟上,一回頭,就見她站在那兒不動了。
她的眼睛亂動了動,眉頭皺了皺,表情極其豐富。不見她說話,隻見她目光盯著一處看。然後又是紫光一閃而過,一切好像有水波紋穿過一樣又恢複了正常。
何婉婉知道這閨蜜又遇到了什麼鬼了,隻好耐心地站在一邊等著,不敢四處亂看惹怒眾鬼,隻好再把眼前的景仁宮掃描一遍,刷進腦海裏,為自己今後的設計提供充分的養分。
溫必泉見一切解決完畢,整裝待發。跟上了何婉婉的步調,笑著道:“你現在確實是進步不小了啊,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果真不愧是我的閨蜜啊。”
說完還爽快地哈哈大笑了幾聲。
何婉婉有些憋屈,挑了挑眉,瞪了一眼得瑟的閨蜜,毫不留情的懟了過去:“老毛病又犯了啊,是不是該敲打敲打了呢?你這個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節奏啊’,就得有我管著你才行,你敢反對?”說到最後,閨蜜的眼睛還一睖,說不出的霸氣。
“不敢,不敢,我哪兒敢反對呢?你就天天守著我管著我好了。”溫必泉賤兮兮地討好道,“這樣你就永遠都不能離開我了。”
何婉婉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一眼得意的閨蜜悠悠地說:“我不離開你有什麼用啊,你又不能跟我過一輩子,找你的如意郎君去,邊兒去,別煩我!”
說完何婉婉冷著臉大踏步向前走去,任憑溫必泉怎樣呼喊,仍舊不理不睬,溫必泉隻好小跑跟著,累得呼哧呼哧直大喘氣。
兩個人越過永和宮向珍寶館走去,途經的幾個宮殿都打開了宮門向遊人開放,屋內分別陳列著各種青銅器,陶器、書畫作品等。
溫必泉就隻帶著一雙眼睛,看著看著就蚊香眼了,跟受到了催眠一樣的效果,腦袋變得空蕩蕩的,麻麻的、木木的。
在這些專業性很強的領域裏,對於一個專業知識缺乏又不感興趣的人來說,甭提有多煎熬了。
溫必泉跟在何婉婉的身後晃晃悠悠的看著,何婉婉卻是真的拿起十足的認真在學習,在仔細地觀察。
直到來到某個連溫必泉都沒注意到的宮殿裏,看到了好多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璀璨奪目的寶貝飾品,溫必泉才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熱情,眼睛放光的盯著看著,每一件都看得仔細,忙前忙後,圍著展品各個角度團團的轉。
看這勁頭,比昨天在潘家園還要熱情百倍。
因為這裏的寶貝是最高級別的啊,外麵的東西哪裏有這麼精致、別致外加極致?
溫必泉一走進殿內就掏出手機,每一樣展品必得美照,正忙得頭不抬眼不睜。下意識就感覺何婉婉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好像有點拘謹的樣子。
溫必泉急忙抬頭張望,瞬間就是一驚,竟然遇到熟人了啊。她趕忙收起驚詫笑了笑:“哇噻,這裏遇見鮑老板了,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同時爽快地伸出右手與伸過來的大掌相握一下。
“沒想到,你們也來了,真是好巧!”鮑乾謙也麵帶驚喜的微笑寒暄著,往身後指了指,“我是陪幾個客戶過來看一看,……正巧,您也是我的客戶,一起看一看吧!”
鮑乾謙看到溫必泉兩位很是意外加驚喜,於是就毫不猶豫的發出了邀請。
何婉婉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表態,目光看著閨蜜。
溫必泉有些遲疑,不知道這樣冒冒失失的插隊會不會影響了那些客人的興致。
那些西裝革履的客人有一些正向這邊望了過來,帶著些許的好奇,又有一些滿不在乎的表情。
此時,就聽鮑乾謙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慢悠悠地說:“都是我的客戶,都是我的有緣人,大家因我而聚在這裏,都是平等的,您,還有什麼顧慮嗎?……再說,你們,就不需要一個懂行的人嗎?也許說不定我會指點你們一二呢。”說道最後還笑了笑,語氣語調滿是誠懇。
溫必泉受不了了,不再猶豫:“既然鮑老板都拋出了這麼大個蛋糕,我們學生本來就應該多學多問的,哪裏還有不從的道理啊?這裏先謝過各位前輩了,打擾各位之處這裏說抱歉了,請千萬海涵。”
鮑乾謙的那些朋友一聽,這話說得禮數如此地周到,也都笑著謙虛道:“甭客氣,甭客氣,都是鮑老板的朋友,不論親疏遠近,大家一樣啊。我們都是來愉快地欣賞展品的,大家一起啊,一起哦!”
溫必泉掃了一眼身旁的閨蜜,見她也是一臉欣喜若狂的樣子,放下了心,便隨著眾人融入到了他們的圈子裏一起看展品,聽專家地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