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大叫一聲:快跑。可說是說,三人手腳並用,一通亂蹬,不但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更加慢了,三百多米的距離,三人此時剛剛飛到了一半。越著急,速度就越慢,最後直接停在了空中,任由三人如何掙紮,如何揮舞雙手雙腳,就是一厘米也動彈不了。
急的三人冷汗都下來了,這不上不下的,眼瞅著棺材裏的墓主人,就要跟自己三人打“麻將”了,可奈何就是無計可施。
別慌別慌,慢慢的揮動手腳,著急是動不了地方的。宋濤心裏這叫一個急啊,不過必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大聲對張寒江二人道。
二人一聽,立刻放緩了速度,從亂無章法的揮動手腳,到現在的有條不紊的前向,哎,還別說,當三人安靜下來慢慢的向前揮動手臂時,還真就動了起來,三人心裏立刻就是一喜。
身後的黑色棺材,此時正在不停的劇烈晃動著,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山體內,顯得異常之陰森恐怖。
三人心裏仿佛壓住了一塊大石頭。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還好,三人就快要到達剛才進來的懸崖上了。
最後關頭了,千萬別慌,一定要穩住身形。宋濤眼瞅著勝利就在跟前,大聲對著二人打氣。
三人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懸崖邊上,就聽身後,咣當一聲巨響。空曠的空間裏,突然傳出這麼一聲,任誰都會給下個半死。三人另一隻腳剛剛踩在地麵上,一聲巨響嚇得三人噗通紛紛栽倒在了地上。
宋濤肩膀上趴著金蟾,懷裏抱著傳說當中的鼇,倒下去的時候,疼的刺著牙,咧著嘴。但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後處的圓台子。
一個一人多高的大鐵籠子直直的立在了那裏。宋濤三人一看大鐵籠子,瞬間想起了,這是在墓道牆壁上最後一張壁畫裏,看到的那個巨大的鐵籠子,當時三人還猜測裏麵裝的是什麼來著,怎麼此時卻出現在了墓主人的棺材裏了?那墓主人被放在了何處?
一堆問號出現在了三人的腦子裏。鐵籠子一露出來,宋濤懷裏原本縮成一團的靈物鼇,突然伸出了大大的龍頭,瞪著金黃色的大眼睛,衝著鐵籠嘎的一聲憤怒的大叫。
它這一叫,對麵的鐵籠子咣當???一陣劇烈的晃動,由於灰塵太多,三人剛才無法看清楚籠子裏麵裝的是什麼,隨著灰塵散去,隻見大鐵籠子裏一個身穿宋朝官服、披頭散發的人、直勾勾的站在那裏,兩隻燈泡一樣的眼珠子,正冒著幽幽的藍光。
鬼王?宋濤一眼看去,驚呼了一聲,這東西自己可相當清楚,身體裏的寄生蟲,就是拜霧靈山的鬼王所賜,此時再次見到了鬼王,心裏頓時有些發虛。當初三位爺爺費了多大勁,才收拾了霧靈山的那隻鬼王,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就自己三人這點本事,對付個小鬼小怪,不成氣候的東西還行,要收拾鬼王這樣的惡靈,宋濤心裏根本就沒有底,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
宋哥,難道???難道籠子裏的就是墓主人?小王看著遠處一動不動站在籠子裏瞪著自己三人的鬼王道。
不???不清楚。宋濤搖了搖頭。剛說完,懷裏的鼇嘎嘎嘎???就是連續響亮的鳴叫,懷裏的鼇一叫喚,肩膀上的金蟾也咕咕咕咕?????對著對麵的鐵籠子大叫,仿佛兩個靈物是在警惕籠子裏的鬼王什麼一般。
籠子裏的宋朝鬼王一聽兩隻靈物的叫聲,仰天嗷的一聲大叫,接著,一個陰冷的聲音飄飄忽忽的響了起來:這個身體已經快要廢掉了。你們的身體正好可以用來做新的家,我願意幫你們做任何事情,隻要你們答應讓我在你們身體裏呆?????嗯?說道這裏,籠子裏鬼王突然疑惑了一下,不確定的輕聲道:怎麼有族人,已經捷足先登了嗎?我怎麼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鬼王每說一句話,宋濤三人的心就向下沉一分,臉上由驚恐慢慢變成了憤怒,張寒江突然幹嘔一聲,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憤怒道:宋大哥,看來對麵的東西跟你體內的,可能是親戚。
宋濤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鐵籠子裏的那隻“鬼王”,此時應該管它叫,馳驟,更加合適吧。同樣的宋朝墓葬、同樣的宋朝鬼王、還是同樣宋朝鬼王身體內殘留著馳驟,這是巧合嗎?宋濤心裏突然泛起了一陣疑惑,難道自己與馳驟一族這麼有緣?別人好幾百輩子不曾見過一麵的古老生物,自己不光身體裏養了一隻,現在麵前還活生生的站著另一隻,這也???太緣分了吧。
馳??????馳驟?張寒江怒火中燒,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冷冷的盯著圓台上籠子裏的宋朝鬼王狠狠道。
哈哈哈???有意思,不知道是哪位同族再此,多少年沒有見過同類了,等我出去我們倆團聚團聚,把我們馳驟一族發揚光大。籠子裏的馳驟大笑了兩聲對著宋濤三人道。
冷漠的聲音剛落,宋濤隻覺得一股劇痛湧上心口,腦子裏瞬間一疼,接著,宋濤清楚的聽到,從自己的嘴巴裏一個聲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沒想到,居然可以遇到親人,我馬上放你出來,這裏可是有三具身體的,我們兩個出去聯手,振興我們馳驟一族。
張寒江和小王被身邊“宋濤”著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噌的紛紛退後了一大步。宋濤懷裏的鼇和肩膀上的金蟾頓時一陣大叫,瞪著一大一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宋濤。懷裏的鼇,一瞪眼睛,嘎的一聲,揚起大大的龍頭,張開龍嘴,狠狠的咬在了宋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