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子嘉這麼一鬧,房間裏什麼氣氛都沒了,安靜地嚇人,丁一凡幹脆也不睜眼,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顧星鴻無聲一笑,心情頗好的揉了揉青年細軟的發絲,“你說的對。”眼前人還好好活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丁一凡聞言有點不敢相信的睜開眼,這還是小說裏那個邪魅狂狷的男主麼?這麼好說話...不是也被穿了吧?但馬上他的想法得到了驗證,“不過機會隻有一次,好好把握,丁一凡。”話尾鬥轉的涼意,讓丁一凡瞬間停止胡思亂想,也明白了顧星鴻之所以叫他丁一凡的言下之意。
身下的床墊一記輕顫,顧星鴻起身,“既然知道後麵會發生的事,你這樣的身體素質太差,睡一覺起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緊盯著關上的房門,確定再不會有人進來後,丁一凡徹底放鬆下來,攤在床上用眼睛描繪著天花板上精美的掛燈,太不可思議了,在毫無準備地情況下直麵最大的危機,居然還順利渡過了,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看樣子目前自己的小命是不用擔心了,“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蹭了蹭身下舒適地被套,這麼久以來丁一凡終於可以安下心好好睡一覺了,完全不想知道等會醒來,顧星鴻要怎樣和自己好好談談。
等顧星鴻抱著丁一凡走遠後,熊大回身對阮柏樺說道,“阮先生,我送你回去。”
阮柏樺一愣,什麼?趕他回去?不行,憑什麼那個丁俊能在這待著,他卻要回去,不就是比自己早點認識顧星鴻那,可這麼多天,都是他陪著顧星鴻的啊!再說了,不就是個保鏢,有什麼資格替顧星鴻做決定,“天都這麼晚了,兄弟們趕回來也挺累的,就不用麻煩了,我在這住一晚吧。”柔和體貼的話語,配合羞怯地表情,他就不信,這人不心軟。
“不累不累,阮總,我送你好啦,我也要回去,順路。”忽然有人橫插一句,話說的阮柏樺牙根直癢,恨不得一眼瞪死來人,又是那討厭的菜蟲。
“既然這樣,就不留阮先生了,菜蟲,路上慢點,好好送人回去。”熊大叮囑道。
阮柏樺見話都說到這份上,再不走就太坍台了,隻能收撚情緒笑道,“那就多謝了。”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道路上的車輛明顯少了許多,菜蟲跟著車內的音樂搖頭晃腦,走到天邊去的音調聽得阮柏樺額角直抽,終於看到熟悉的街角,“唉唉!你放我下來吧。”
“啊?還沒到呢。”菜蟲瞅瞅窗外,還沒到阮柏樺報給他的地址啊,“不行,熊哥說了,要好好把你送回去。”菜蟲一本正經地說道,聽得阮柏樺偷偷翻了個白眼,“沒事,就前麵轉角了,看到沒?”說著,一指前方的一棟高樓,“哦哦,好吧。”菜蟲一打方向盤沿著路沿停好車,“那阮總慢走,再見啊!”
望著遠去的車燈,阮柏樺鬱悶地揉著額角,說好去接人,結果人就見了幾眼,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到底幹什麼了,瞧瞧樓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打了個哈欠,回去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不想,沒走幾步,從轉角的陰影裏走出幾個人,“丁俊在哪?”似乎等了很久,而阮柏樺先是一驚,隨後一瞅打頭的人頓時頭皮發麻,怎麼會是丁俊的青梅竹馬,陳暘。
見阮柏樺似乎沒反應,陳暘扔又問了一遍,陰冷的語氣配上他身後幾人不善的眼神,阮柏樺腦筋一轉,有了辦法,“他,他在顧少那。”媚眼低垂,瑩潤的雙唇緊抿著,朦朧的路燈下,柔弱的俏臉上滿是忿忿。
可惜這招對陳暘根本沒用,他上前一步,緊緊掐住阮柏樺細細的脖頸,另一隻手卻接過後麵人遞過來的幾張紙,封麵那張赫然是“滇陽湖第一人民醫院報告單”,直接把那幾張紙湊到阮柏樺鼻尖前,“別和我來這套,說清楚怎麼回事!”
“唔...”喉嚨頓時卡住無法呼吸,阮柏樺知道陳暘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因為丁俊喜歡自己,而對陳暘的愛意卻視而不見,現在丁俊失憶又不在自己身邊,弄不好這人真能把自己掐死,“說...我說!”拚命擠出幾個字來,陳暘這才滿意地鬆開手,拍了拍阮柏樺白皙的俏臉,“說吧。”
臉皮火辣辣的疼,卻不敢有任何動作,“俊...哥那天酒宴摔傷了,醫生說可能是失憶,後來,顧少說俊...丁總的合同要重簽,結果重簽那天丁總不見了,顧少就說會幫忙找,大前天我去顧少那的時候聽到有消息,就求顧少帶我一起去,本想著早點把丁總接回來,沒想到人是接到了,可就看了幾眼,顧少就趕我回來了,陳隊,你可一定得把丁總帶回來啊,嚶...”阮柏樺楚楚可憐地擦著眼角的淚,肩膀輕抖著,嚶嚶說道,一股更勝女人的嫵媚氣息撲麵而來,隱約聽見陳暘身後有人偷偷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