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打開無間地獄的鐵門,菊花身子一躍,靈巧得像隻狸貓般一步竄到門口,冷冷的瞪著張建東那張帥得沒天理的臉,冷聲道:“想要動我老大,就得先殺了我。”
鐵門並不大,所以菊花往那裏一站,頓時擋住了張建東進入牢房的前路。
誰都沒想到菊花會在這個時候強行為吳邪出頭,菊花一表態,其他七個囚犯也紛紛站起身,挺身而出,結成一個列隊,挺立如山的站在菊花身後。
趴在角落裏的光頭實在搞不明白,一向對自己俯首帖耳的八個囚犯居然會在這時候心甘情願為吳邪擋子彈。
張建東亮出手中的袖珍手槍,銀光閃閃的槍口對準菊花的腦門,嘴角掛著殘酷的獰笑,“你們這些垃圾真是不自量力,老子就成全你們的心願。”拇指一動,打開保險。”
“夠了,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不要為難他們,我跟你走。”吳邪從床上跳下,緩緩向門口走來。
八個囚犯紛紛讓出一條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哀傷,他們對吳邪,那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因為吳邪也把他們當人看,不像光頭那樣,以武力征服了他們,把他們的尊嚴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菊花失聲道:“老大……”
吳邪抬手止住菊花的話頭,“不要再說了,我明白兄弟們的心意。”
張建東一聲冷笑,“吳邪啊吳邪,你真的很有坐牢的資質,不到一天時間,就收買了這些垃圾的心,他們對你倒是很死心塌地啊。”
吳邪目光對上張建東的眼神,不屑一顧的笑道:“那是當然,小爺我是什麼人?哪像你這種二世祖,仗著老子的權力作威作福,自身卻沒半點本事。小爺交朋友是真心相待,如果你哪天入獄了,恐怕就連你身邊這條狗也會狠狠的咬你兩口。”
大衛上次在嬌豔中學外領教過吳邪的詭異身手,一看到吳邪此時的邪魅笑容,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罵他是狗。
狗也是有尊嚴的。
兔子逼急了會咬人。
把狗逼急了,是要殺人的。
沒有張建東發話,大衛隻能暫時把憤怒和屈辱壓製在肚子裏,怒氣洶洶的望著吳邪。
“走吧。”吳邪笑看著張建東,指了指監獄外麵,“我死在監獄裏,你們也脫不了幹係。”
張建東冷哼一聲,槍口對準吳邪的胸口。
槍口與胸口的距離,不足三尺。
他相信,即使吳邪的身手再怎麼出神入化,也不可能比子彈的速度還快。
“不勞你費心,我就是要把你槍斃在監獄裏。”張建東勾住扳機的手指微微用力。
“什麼人?放下槍。”一聲嬌叱從前方的通道中傳來。
緊接著是沉悶的槍聲,一顆子彈打在張建東身側的牆壁,煙塵四起。
槍聲還在回蕩,人影卻以俏生生的站在張建東麵前。
宋曉霜臉上浮動一層冰冷得寒氣,柳眉倒豎,櫻唇小口,緊緊地抿著,高聳的胸脯因為用力過猛而快速的起伏著。
手中的九五式小口徑的手槍穩如磬石般對準張建東的腦袋,槍口的青煙還在嫋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