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毓瓷去酒吧的時候，就看見她那位師傅笑臉相迎。看是她來，忙裏偷閑調了杯初戀時光給她。
“今晚給你的特調哦，隻此一杯，別無同款喲。”歐萊意有所指地笑笑，把那杯下層粉紅上層水藍的雞尾酒推到她麵前。
“師傅，你這是在開我玩笑？”宋毓瓷俏皮地眨眨眼，也不拐彎抹角。她對這位師傅啊，敬重之餘，好奇更有之。
“沒沒沒，我哪兒敢啊。”歐萊笑得曖昧，“我要是敢拿你開玩笑，可要擔心回頭兒程驍來找我算賬了。”
宋毓瓷麵上一熱，聽人調侃她和程驍的關係，還是會覺得別扭尷尬。好在這裏燈光迷亂，絢爛交錯，別人也看不出她臉上的可疑酡紅。
“師傅已經在笑話我了。”宋毓瓷眯著眼，言之鑿鑿地反駁。
“你是不知道，之前你消失那會兒，程驍差點兒來把我這給拆咯。”歐萊咂咂嘴，“都說有異性沒人性，這話真是不假。我認識他那會兒，哪裏想過他有一天也會折在一個女孩手上。我還以為能收服他的人起碼也得是個乾坤圈混天綾在手的哪吒啊，結果竟然是你這樣清麵的小龍女。”
“還說沒有在開我玩笑！”宋毓瓷一字一頓，一副要跟他打一架的勢頭。眼中卻忽而閃過一抹精芒。
他跟程驍是早就認識的？那歐萊那麼照顧她……大概也是跟程驍有關吧？
歐萊餘光瞥見一熟悉人影進了場，對宋毓瓷就連聲告饒，接下腰間圍襯。“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你來了，今晚這場就交給你了。好好幹兒啊，師傅今天的工資都算你賬上。我出去約會啦。”話音剛落，歐萊就丟下圍襯跑了出去。
宋毓瓷循著歐萊跑開的方向看去，好奇心一下子又膨脹開了。燈光閃爍，她也看不太清，但依稀可見是個比歐萊還要高上許多的男人身影。
約會？男人？
宋毓瓷心下一驚，覺得自個兒腦袋轉數不夠，還是乖乖做工比較好。於是打出樓上報下來的單子，默默地調酒了。
等到程驍來酒吧接她時，她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程驍看她迷糊模樣，出言詢問。
“我覺得我肯定沒看錯呀。那人身量頎長，看起來很有氣勢，舉手投足之間很有範兒哎。”宋毓瓷忍不住感歎，“師傅說他去約會就跑了，然後那人也跟著出去了。肯定是男人啊。”
她困惑不解。會是親戚嗎？總不會……是她猜測的那樣吧？
最終還是程驍給她解惑，坐實了她心中猜想。
“你沒看錯。”程驍把車停在賣場外頭，打算趕在賣場關門之前帶她去買些食材，給家裏冰箱補貨。“那人是歐萊的愛人，就是你想的那樣。”
看她木訥的搖頭晃腦的迷糊模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小腦袋，“我以為你的接受能力會比較強，對於這種事不會排斥。”
“我沒有排斥啊。”宋毓瓷紅著臉搖搖頭，“隻不過以往都隻是在小說裏聽說……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