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會後,那個人把手機放了下來說:“肯定是被偷了,現在是暫時無法接通了,那個人已經把你的手機卡都拔出來了。”
我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身上又身無分文,以前我總是喜歡在鞋底藏點錢,有錢之後,就沒有在鞋底藏錢的習慣了。
我焉著頭,回到座位上,看著窗外匆匆而逝的景色,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蘇總肯定會再打我電話呢,如果打不通我電話,她會怎麼想?而且,我也沒有記住蘇總的電話號碼,想打個電話給她都打不了,我一邊難過著,一邊想著等下該怎麼辦,想了好一會,才決定等下到市裏了,隻能走路先去找耗哥,然後問耗哥拿點錢,再回南州。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心人的,在車子到達終點站,我下車後,一個四五十歲的戴著副眼鏡的大媽拍了拍我肩膀,問我去哪,我說先去火車站,那個大媽就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坐車去,我接過錢,謝過大媽,就打車去了火車站。
我很快走進耗哥賓館,問前台耗哥在不在,前台妹紙頭都沒抬,就搖了搖頭說不在,好在賓館的保安認識我,笑嘻嘻的湊過來,散了根煙給我抽,讓我在沙發上坐一下,他去幫我找耗哥。
我接過煙就在沙發上等了起來,一小會後,那保安出來了,帶我去了耗哥辦公室,打開門讓我進去了。
我進去的時候,耗哥和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談事,我一進去,耗哥就讓我在他的辦公桌那裏坐了下來,然後繼續和那兩個人談事。
我隻好在耗哥的大大的老板椅上坐了下來,焦急的等著耗哥快點和這兩個人把事情談完,可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磨嘰,一直說一直說,等了半個小時,還在談。我沒辦法,隻好找了個借口說先回去,然後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很快又來到我同學梅傑的賣煙和酒的店裏,梅傑坐在櫃台前麵玩那種打俄羅斯方塊的遊戲機,看到我來了,梅傑忙給我散了根煙,我和梅傑寒暄了幾句,鼓起勇氣問梅傑能不能借我一百塊錢,我要去南州,沒車費了,等我從南州回來,就還給他,梅傑很爽快的給我拿了兩百,說不用還了,我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包芙蓉王的煙。
我也沒有給梅傑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有些感謝是放在心裏的,不是放在表麵上的,讀書的時候,我和梅傑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可能那時候也因為我是出名的軟蛋吧,梅傑甚至還會和其他同學一樣,偶爾欺負欺負我。我現在並不痛恨那些我讀書的時候欺負我的人,可能也是因為劉敏給了我一些影響吧,他以前欺負我欺負的很凶的,現在對我卻這麼好,隻能說那個時候還隻是懵懂期吧。
我拿著錢,先飽餐了一頓,然後馬不停蹄的就往南州趕,到南州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我直接打了個三輪車,回到我們租房,租房已經關門了,我又走路去了小麗和婷婷的理發店,沒想到居然連他們的理發店也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