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是還拿著刀的,馬調這個樣子,一瘸一拐的還來偷襲我,看來他真的豁出去了,要和我拚一把了,但是就他這個樣子,怎麼和我拚啊。
“天養哥,小心,還搞偷襲。”這時候罐頭大聲喊道。
我往旁邊爆移了兩步,躲過了馬調直直刺過來的這一刀,我本來想用手去抓住馬調的手,去把他的刀奪過來的,沒想到他拚了命似的嚎叫著:“去死吧。”然後刀又直接朝我橫了過來。
好在我反應速度快,趕緊又是一退,躲過了橫過來的這一刀,再次想去抓馬調的手,把他手裏的刀奪過來,可馬調這刀沒有傷到我,還沒有罷休,又直直的朝我刺了過來。
我忍無可忍了,腦子一時氣糊塗了,往旁邊一側,揚起手裏的刀就朝馬調腿上砍了過去,這一刀我是收了一些力的,沒有用盡全力,因為我手上的刀,是開過鋒的,輕輕一割就能出血的那種,力氣如果用大一點,完全可以砍進骨頭裏麵的,可我即使收了力氣,我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刀砍進了馬調的骨頭裏麵。
馬調再次倒在地上,抱著腿,在地上無力的蜷縮著,滾動了幾下,然後停止了滾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嘴唇顫抖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馬調那時候的眼神,讓我的印象很深刻,那種眼神是一種真的能把人吃了的眼神。我被馬調的這種眼神觸動了,有些後悔下手太重了,但是後悔也沒有用了,這一刀已經下去了,這一刀我是隨機砍的,沒有想到砍在了膝蓋彎處,那個地方,是筋骨暴突的地方,致殘的概率很大,馬調自己可能也清楚吧,所以用那種眼神看我。
他本來一條腿就殘了,如果我這刀,讓他另外一條腿也殘了的話,那我就真的太殘忍了。我的殘忍是出於無心的,可是他肯定不知道,他肯定以為,我就是要再次弄殘他第二條腿的。
我心裏愧疚,也沒再刁難他們了,也不想再和他們說什麼我舅媽的醫藥費的事情了,揮了揮手,帶著罐頭猴子他們走了。
我們回到醫院,把剛子和我舅媽轉移到了另外一個醫院---中心醫院,我怕太子幫的人再來補刀,因為他們的人今天晚上受傷的比較多,他們很有可能為了翻把,來醫院補刀的。
舅媽一直問我事情怎麼樣了,我騙舅媽說人找到了,打了他們一頓,他們也同意陪一萬塊錢醫藥費給我們,讓我明天過去拿,舅媽一直讓我小心,去拿醫藥費的時候多帶些人過去,別中了他們的圈套之類的。
轉完醫院後,我們在中心醫院旁邊開了幾個房間,我們這些人全部挨著住,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怎麼睡,心裏一直難過,一直擔心,我總覺得馬調很可能會殘廢。
第二天上午,我就去取了錢,給了舅媽一萬塊錢,舅媽高興得要死,掙紮著削了個蘋果給我吃,表姐也很高興,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我心裏倒是挺欣慰的,但是又暗暗為他們擔心。我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們的,這次,把馬調他們弄得這麼慘,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真的不喜歡牽連舅媽和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