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來到自來水廠,這是以前的自來水廠,現在已經廢棄了,有一些能用的房子和場地,都租了出去,給別人做了幾個木頭廠,劉老板很快帶著我們來到廠裏最角落處的一個位置,指了指一排小平房最靠近圍牆的那個房間說馬調就住在那裏麵。
我們趕緊往那個房間趕,房間門是關著的,沒有鎖,我走到房間門口,全身的憤怒讓我憋足了勁,抬起腳死死的往房間門一踹,咚的一聲,我被門的反彈力量彈得腳上一陣生疼,不過還好,門還是被我踢開了。
我忍著腳上的疼痛,衝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馬調躺在床上,床角處還縮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房間裏麵充斥著一股臭臭的味道。
馬調一下子就拿出一把手槍,用槍口對準了我,我很快往馬調身上一撲。
我撲倒在馬調身上的同時,馬調把手槍也打響了,聲音特別大,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不過,我還算是把馬調的手給抓住,一把把他的手腕一掰,手槍掉在了床上,同時撲過來的罐頭很快把手槍搶到了手上。
馬調被我撲住,開始發狂了,竭斯底裏的反抗著,一邊亂吼,一邊朝我身上亂咬,不過我很快給了馬調一個鎖喉,馬調才安靜了下來,噢噢的幹嘔著。
馬調很快被製服了,龍虎會的混混很快衝了上來,用膠布把馬調的手和腳綁起來。
就在罐頭站起來的那一刹那,我突然看到罐頭的胸部一塊紅紅的,那是血,是剛剛那槍把罐頭打到了,我心裏一陣揪痛,用手指著罐頭的胸口,無力的問罐頭:“你怎麼被槍打到了?”
“啊?”罐頭這才低下頭一看,一看到胸口的血,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快,把罐頭送醫院,快。”我一把把罐頭扶住,扶到了摩托車上麵,然後讓寶娃他們把馬調送到警局去,然後我和猴子扶著罐頭傷了摩托車,猴子騎摩托車,罐頭在中間,我死死的抓住罐頭。
罐頭的身子越來越軟,在摩托車上麵都要坐不住了,猴子把摩托車騎得飛快,路上一直不停的按著喇叭,一邊騎,一邊不時的大聲喊:“罐頭,好兄弟,挺住,沒事的,很快就到醫院了。”
我沒有話說,隻是緊緊的箍著罐頭。在摩托車走到大橋上麵的時候,罐頭用力掙紮著推猴子,無力的說:“別騎了,停下來,停一下,我受不了了。”
猴子趕緊把摩托車停了下來,我把滿身是血的罐頭抱下摩托車,抱到了大橋旁邊的人行道上麵,然後把我的外衣脫了下來,給罐頭墊好,猴子也把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罐頭身上。
“我,我頭好痛,看,看不清楚東西,我,我可能要死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好難受,好難受。”罐頭無力的說道。
我把罐頭的手機拿了出來,打了120,把位置告訴了120,我讓他十十五分鍾內到,不然就把他們醫院給砸了,120說馬上就來。
打完電話,我在罐頭身邊蹲了下來,罐頭的臉色發青,印堂的位置,真的有個窩窩下去的感覺,嘴唇發紫,眼睛也窩了下去,瞳孔好像變成了老年人的瞳孔的那種灰藍色,看上去有點恐怖,猴子把罐頭按著受傷的胸口的手拿開,用他的手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