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吧。
你的生命就是你的籌碼,玩什麼遊戲好呢?玩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生存遊戲,你隻有一次機會,死了就沒有下次了哦,要好好珍惜。
那麼遊戲開始。
那是什麼?好像是一束光,我拚命地伸手,想要抓住那束光,我的周圍站滿了人,他們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冷漠,無論我怎麼用力伸手,那束光隻會離我越來越遠,而我掉進了滿是鮮血與白骨的深淵。
“小天?陳小天!快醒醒!”我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坐在我前麵一頭長發留著中分的黎柚,她笑了笑說,“小天,你昨天晚上又通宵玩遊戲了吧,居然敢在老班的生物課上睡著,而且怎麼喊都不醒,你紮的馬尾都亂了,哦,對了,剛才老班帶來的小白鼠像發瘋了一樣,咬了課代表羅素一口呢。”
“怎麼了小天?”是鹿瑤,她把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後,露出那張女王氣勢十足的臉,“做噩夢了嗎?怎麼滿頭是汗?”
“也許是昨天通宵玩喪屍遊戲,才做噩夢的吧!”諾諾推了推眼鏡,笑了笑,我呼出一口氣,跟著她們一起笑了起來。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夢中我一直抓不到的那束光是曙光,希望的曙光。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羅素幹嘔起來,鼻子裏流出了鼻血,班長走向她,拍了拍她的背,問:“羅素,怎麼了?”
“頭好疼,好暈,沒有力氣。”羅素趴在課桌上十分虛弱。
“陳小天。”我向門口望去,是隔壁班的同學,“保安叫你去傳達室,說有你的快遞。”
諾諾看了一眼羅素開口道:“班長,我去醫務室把醫生叫過來吧,走吧,小天。”
就在我們離開教室後不久,羅素突然抓住班長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食堂的大媽一邊做飯一邊教育不愛說話的小張師傅,籃球場上有幾個逃課的學生在打籃球,還有不少其他年級的學生在上體育課,我和諾諾跑到傳達室,校門口好像有什麼人在打架,很混亂,保安把快遞遞給我就跑向了校門口,諾諾看著我手中的快遞有些好奇,問:“小天,叔叔阿姨又給你郵了什麼啦?”
“藏刀,有1米長,說什麼我一個人在這邊住,有把刀好鎮家,結果因為是真刀,隻能讓老板郵過來。”我歎了一口氣,“還真是一對奇葩,這次居然跑到西藏去了,哪有醫生是滿世界跑的啊,一年回不來幾次,到喜歡每到一個地方就給我寄些奇怪的東西,上次從巴黎給我寄回來一封信,上麵就隻有一句話,好好保管我脖子上的鑰匙項鏈。”
諾諾笑了笑,拉著我向醫務室走去,說:“沒辦法啊,誰讓你爸媽是一對有著向往自由的奇葩父母,回來的時間當然少了,話說上次我去鹿瑤家看見她爸爸了。”
“怎樣的人呢?”我們站在醫務室的門口,很奇怪,平時都是開著門的,今天為什麼關上了?
“不愧是軍隊的首長,那眼神那氣場,別提了,所以咱鹿女王才那麼女王範,遺傳她爸。”諾諾推開醫務室的門,“老師,我們進來了,老師你在嗎?我們班有個同學不舒……啊!”
諾諾站在門口捂住嘴,我站在她身後,不敢相信,醫務室的老師正對著我們跪在地上,四周濺滿了鮮血,一個學生躺在我們麵前,而老師他正在不斷啃食那個學生,諾諾向後退著,一臉的不相信,“小天,小天,老師他,他……”
老師聽見動靜抬起頭來,衝我們嘶吼,他搖晃地站起來,向我們跑了過來,我抓起呆在原地的諾諾的手就向外跑,我們向教學樓跑著,到現在我才注意到校門口湧進來一些與老師一樣的人,他們追趕著操場上的學生和老師。
我拉著諾諾準備上樓,突然一個人出現在諾諾身後,他抓住諾諾的手向後一拖,諾諾同他一起摔下樓梯,他趴在諾諾身上,諾諾想要推開他,可那人的力氣太大根本推不開,我撕開快遞包,抽出藏刀向他砍去,刀卡在了他的脖子拔不出來,我用力踢開他,讓他從諾諾的身上移開,我看了看四周,旁邊正好有學校武術隊訓練用的木棍,我撿起木棍,那人緩緩地從地上起來,他歪著頭,刀卡在脖子上,正常人有這種傷口根本站不起來吧!我握緊木棍對準他的頭用力揮過去,他倒在地上,我的白色校服上沾滿了他所濺出來的血液,諾諾輕聲開口:“小天,他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