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捧起一把回身拿給喬郎中看,喬郎中是成年擺弄這些東西的,好賴自然一眼就能分出來,當即就麵露喜色道:“這可是難得的好品種啊。”
就是鋪子裏送來的,也一般都是開了花的,有些人上山摘的更是不懂這些,隻以為開了花的才好,再說人家也不是指著這個賣錢的,到是無所謂。
吳家人一聽互看一眼,臉上到是俱有笑意。
喬郎中也坐不住了,把手裏的病人打好,就起身打開那挨排放著的幾個包裹,直到確認這一批花骨朵都是這樣,隻有一小部分是初開了一點,驚奇道:“這個時間到時把握的剛剛好,可真是難得了,隻怕再晚一兩天,這些花骨朵就要打開的更大一些了。”
老吳頭聽了,剛想說是桅子丫頭的功勞。
桅子就搶道:“喬爺爺,你不知道,你表哥天天在山上蹲著呢,就天天盯著這些花呢,見一個打了骨朵,就挨著個的查看,然後才一一的比對,這才敢摘呢,你當這些得來這麼容易啊,從打下了那場雨,我表哥可是受了不少的累呢。”
掌櫃的猛然拍著腦袋道:“我說怎麼忘了什麼事呢,小丫頭一說,我才想起來,往年這冬忍花好像要晚上個十天八天的,今年到是早了,原來是頭些日子那場雨催的啊。”
喬郎中也笑道:“想來就是了,這東西尤其在開花的時候,最是需要雨水的,要是缺了水就不好了。開出的骨朵也發黃,收上來的成色也不好。”
桅子眼裏閃過調皮,扯了扯喬郎中的袖子笑道:“喬爺爺,照你這麼說來,這批花骨朵,該是上等貨色了吧。”
喬郎中不明所以,點頭道:“確實是上等貨色。”
桅子樂著朝齊東元說道:“齊哥哥,上等貨色,配上送貨及時,總該加些辛苦錢吧。”
迎兒很是有些臉紅的扯了扯桅子的衣領,小聲道:“桅子,醫館裏的藥材都是有定價的。”
這一點桅子自然知道,不過有的時候是急人之所急嗎。
桅子笑道:“三姐,沒事,我就是問問,齊哥哥心理有數,反正齊哥哥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齊東元失笑,道:“你這丫頭,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桅子笑道:“齊哥哥,我可沒打什麼鬼主意,剛才掌櫃的也說了,這東西也是有上市的時間的,早上市,就早解決咱們鋪子裏缺藥的問題,也算是咱們及人之所急了吧。”
撲哧。
掌櫃的樂了,道:“小丫頭怎麼知道咱們這裏缺藥呢。”
桅子指了指掌櫃,笑道:“掌櫃與我說的啊。”
掌櫃一愣,在屋裏人當中瞧了一眼,大家都沒看明白,掌櫃的也沒覺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呢。
桅子笑道:“掌櫃的剛才說這東西比往年上市的早,也就是說現在也沒有別人家給掌櫃的送這個藥,而依掌櫃的采買習慣來說,掌櫃上次采買的藥應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眼見要虧空的話,怕是掌櫃的也不會特意提起這個藥來,而且剛才掌櫃的臉上分明有一份慶幸閃過呢。”
掌櫃的一聽,失笑道:“你這丫頭,算是服了你了,咱們這裏的存貨也就能應付這一兩天了,隻是今年有些奇怪,用上這藥的人多,原本我采購的應該能對付到這藥下來的時候,隻是今年差了一些。”
齊東元笑道:“好了,小丫頭,放心吧,不會虧了你的藥的。”
桅子吐了吐舌頭,若是她種的,她才不會與齊東元討價還價呢,她是瞧著姥爺一家辛苦,再說這東西也不是天天開花,天天能賣錢,一年也就這麼一次,因為姥爺家種的多,或許能多收上兩次,畢竟每個小芽也不是一日都開的,不過再如何也就這半個月左右的時候,查再不多賣點,哪裏夠家裏人分啊。
吳家昨天晚上幹的時間長,在家裏的時候就沒過秤,如今到了醫館,自然有掌櫃的領著小夥計去過秤,老吳頭坐在一旁等著,想說桅子兩句,別跟人家討價還價了,人家都有定價的,再加上迎兒還在這裏上工,到時候對迎兒也不好,隻是桅子那丫頭直朝他眨眼睛,他也就不好駁了這孩子的心思。
吳金波和吳金海瞧著剛才桅子的樣子,兩人都是欣慰不已,這小丫頭……
安墨染站了半天了,也沒這小丫頭主動過去說話,輕咳了一聲,用來吸引這小丫頭的注意力,偏生桅子的目光正追著掌櫃的那邊呢,惹來安墨染的不滿,一股冷空氣就飄了過來,直讓桅子覺得有些惡寒。
尋著冷空氣飄過來的方向過去,才瞧見安墨染正瞪著她。
好吧,她似乎沒做什麼錯事吧,當然,她好像沒怎麼搭理這人,主要也不是她不搭理,這不是正忙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