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臉上帶著喜色的看著桅子:“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身子不舒服怎麼也不跟母親說上一聲,還累的你跟著亂跑的。”
桅子撫額,這下真是誤會了。
連忙擺手道:“母親,別聽她們胡說,我沒有。”
方進家的笑道:“少夫人年紀輕,從打進府,好像還沒請過平安脈呢,依老奴看,要不就請個郎中進來把個平安脈吧。”
方進家的也是暗自嘀咕的,聽方圓說,少夫人這個月的月事遲了兩天。
不過女人來月事遲個兩天,或是早個幾天的也不算事,不過方進家的到是希望少夫人是真有了。
侯夫人一聽,連忙叫道:“快去,把常來府裏的郎中請過來,你這老貨,平時瞧著挺機靈了,這會兒怎麼不曉得提醒一聲,要是你們少夫人真受了累,回頭看我怎麼治你。”
方進家的連忙好聲好氣的賠禮道:“夫人別急,是奴婢的錯,回頭奴婢就好好檢討自己,這會兒還是護著少夫人才是正事。”
桅子哭笑不得的看著侯夫人一連氣的吩咐,自己不過就是晚來了幾天月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情形,那會兒晚個十天半月也不是什麼事。
郎中來的快,當家主母直接下的令,哪個敢怠慢,來的又是往日給侯夫人請過脈的,花白胡子的老郎中,年歲在那擺著,原本該避嫌的,侯夫人又怕把的不準,又爭取了桅子的意見,便在隔壁的小花廳裏讓老郎中給把了脈。
侯夫人隔著一道牆,有些心急如焚,又有些拿不準,叫來方進家的小聲道:“我是知道你的,平時說話不說沒影的事,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方進家的小聲道:“奴婢想著少夫人年紀小,可能在這上頭不上心,奴婢聽方圓提過,少夫人的月事遲了兩日,再加上少夫人這趟出門回來,奴婢品著也不是來月事的樣子,這才鬥膽猜測了幾分。”
侯夫人臉現喜色,拍著手道:“你瞧瞧,要不怎麼說,身邊有個年長的婆子到底是受用的,少夫人年紀輕,就是遲了也隻當是晚了,一會兒咱們且聽聽消息,若是消息是準的,那就是滿府最大的喜事,你這老貨少不得一頓好賞。”
方進家的也不推,隻笑道:“奴婢盼著少夫人一招得中,若是能一舉得男,可就更是幸事了。”
侯夫人卻是寬泛的多,道:“我也不盼著這孩子一舉就得男,那是福氣,是造化,你瞧著世子與少夫人的感情,就是先開花,也不要緊,隻要兩人感情好,這子嗣,早早晚晚都會到的。”
方進家的心下一驚,到是沒想到侯夫人在心理這般在意少夫人呢,別說是這樣的大戶人家,就是那平民小戶,媳婦若是生了閨女,婆婆還甩一頓臉子呢,平時時有譏諷也不在少數,原本她說這話也是真心為少夫人好,畢竟這是少夫人立足的根本,可是瞧著侯夫人的意思,就是少夫人生的是閨女,那也是侯府的寶貝。
方進家的斂下心思,回家得跟自己當家的說上一聲,以後少夫人吩咐的差事,一個得當十個辦,可不能馬虎。
女人嫁人,能哄得住男人,得婆婆歡心,這就是本事,也是福氣,少夫人可不就是這樣的女人。
或許是侯夫人的心態好,亦或許是桅子的運氣好,還真別說,郎中把了半晌的脈,總算是確定了下來,隻是有些話,郎中卻是不敢當著少夫人的麵說的。
笑道:“老朽恭喜少夫人了,少夫人這是有了喜脈,雖不足月餘,不過已經能切出來了。”
桅子被意外驚到了,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頭一次覺得腦子當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反應一般,隻愣愣的看著郎中。
“少夫人,少夫人,這是好事啊,你有了小主子了。”
方圓也是一臉的激動,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侍書一臉感歎的看了少夫人一眼,上前引著老郎中道:“郎中,咱們侯夫人就在隔壁,郎中親自與侯夫人說一聲吧,順便看看少夫人的身子可有需要調理的。”
老郎中正好也是有話私下與侯夫人說,這才笑著點頭道:“少夫人想來是太過激動了,伺候的人小心著些,別驚到她,等她自己緩過來了,你們再扶著她起來就是。”
交代好了要注意的事,老郎中就隨著侍書到了隔壁的屋子,侯夫人也沒擋簾子,這消息早就傳進來了,侯夫人滿臉的喜色壓都壓不住了。
“少夫人的身子怎麼樣,可是有什麼需要注意和調理的,要不要用什麼藥?”
侯夫人有些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