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來,陳豪帶著奸笑:“小白啊,我睡左邊這床。”
小白詫異地問:“憑什麼?”
“領導說了,一切聽我的。”
“領導有說嗎?”
“有,在你不在的時候。”
“就算有吧,這有什麼意義?”
“記住,領導的做法總是對的。”
領導在陳豪嘴下成了神,有種天機不可泄露的感覺。
第二天天一亮陳豪帶著小白出發,剛出賓館,有輛的士開到小白旁邊,像間諜早監視好他們,該出手時就出手:“二位先生到哪?”
“長白山。”
“來旅遊的?要導遊嗎?我可以帶二位一日遊,全程跟隨,一共800元,玩遍長白山,我是司機兼導遊,這是我的名片,主營到長白山旅遊的外地遊客。”說著,急忙把名片塞到小白手中。
女司機一口氣說完自己對他倆的所有價值,陳豪的意誌集中在眼神上,正盯著女司機的臉蛋瞅。
當女司機隻給小白名片時,陳豪咳嗽了一聲,擺出領導的架子:“我是……是領導,給我一張。”
“對不起,對不起,我眼力不好。”
女司機邊說邊重遞名片給陳豪,心中卻在想:這世道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女司機更是難上加難。露臉不給錢就罷了,還要有慧眼能識領導。
陳豪摸了摸不爭氣的口袋,心痛地說:“對不起,你隻要擔任司機就可以了。”
女司機沒聽明白陳豪的隱語,愣了一下,後意會到他是說不需要導遊。
陳豪和小白已經上車,女司機緩慢啟動自己的大眾轎車,穩穩當當地行駛在公路上,她沒有放棄,繼續說:“大領導,800已經是最低價了,要不這樣,我再降100,算你700,我基本上是賠錢買賣,你看你一個領導,出去玩沒個導遊,有失身份。”
陳豪又摸了摸口袋,回應道:“我們去山上有別的事,真的不需要導遊。”
女司機死心了,她猛踩一下油門,車從70碼瞬間到100碼。
來到長白山山腳下,女司機沒有當即停車,看到表上顯示19.5元,她繼續往前開,等到打表跳轉到20,立馬停車,冷冰冰地說:“到了。”
陳豪遞上早揣在手裏的錢,正要道別,女司機收到錢後迅速倒車走人,陳豪目送遠去的計程車,車屁股噴出一縷汽油煙以示告別。
他和小白往山上走去,走到長白山最神秘的地方——天池。
休息片頓,陳豪拿出探測器,到處搜索隕石的痕跡。
隕石掉在長白山,如同掉在石頭堆裏,陳豪自慰地認為畢竟是外星來物,長得難免有點特殊,好比在人群中找長得不一樣的,但仔細一看,大家長得都不一樣。
他倆一塊一塊看,一塊一塊摸,每一塊石頭都想表現自己不一樣的地方,發現、欣喜、蹲下、撿起、查看、失望、扔掉,重複七個步驟,持續了三個多小時。
陳豪失落了,他在失落時總想在某一特定事物旁邊沉思,如大海、湖邊、屋頂、製高點……這隻是一廂情願,大多數時候他是坐在馬桶上。
在有天池的特定環境中,陳豪做了回高尚的人:他坐在天池邊,望著池中清澈的水,不住地唉聲歎氣,感慨工作的艱辛,感歎成功的艱難。
藍藍的天池水經過陽光的洗禮,藍的純淨,藍的透徹。深思之後的陳豪正要站起,突然發現天池的藍有瑕疵,像臉上出現一顆痣。
陳豪心中快滅的那盆火像添了草紙,火力驟然猛增。他貪婪的手伸向清澈純潔的天池水中,不是劫色非禮天池,而是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