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的東西我不稀罕,這指環我是沒有辦法摘下來,總不能將我的手指頭砍去。”後非說到這裏重新握住自己手指之上的玄黑指環,費的半天力氣見玄黑指環如同長在自己的手指之上,仍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又生氣哭泣一番,也就隻好作罷。自從後非戴上玄黑指環,間隔幾日都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或夢見自己騎跨一頭像馬的怪獸,馬身龍首,四個馬蹄子卻如同獅子的四肢,粗壯有力卻長滿鱗片一樣的硬痂,隨著怪獸戰鼓般鳴叫在空中飛舞;或夢見走在巨大宮殿之內沿著走廊走來走去。
後非年齡尚小,表述起來也不甚清楚,東一句西一句說的後伯等人滿頭霧水。後聖更是吃驚,自己再如以往為後非以神力按摩全身,輸灌而入的神力在激蕩後非靈台心湖之時總能看到後非手指之上的玄黑指環上一道不易察覺的白光稍縱即逝。後非體內更是存在一股強勁靈力,在後非靈台之上布設結界,將後聖輸灌而入的神力瞬間盡數吞噬,隨後就是一股熾熱氣浪洶湧澎湃的沿著後非體內筋脈洶湧的反噬而上。
可憐巫醫後伯、武癡後聖二人知道此事之後雖然都疑惑,卻是無可奈何。後非更鬧不明白到底哪裏才是自己的家,接連數日的邪夢使得後非渾渾噩噩疲憊不堪。巫醫後伯見自己的寶貝孫子整日神情疲倦恍恍惚惚,請神祭祖都毫不見效也就一籌莫展。百試百靈的占卜,對於自己這個傻孫子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應驗的地方,竟然連後非的生辰八字都在也難以算準。
後非整日無精打采,在巫醫後伯、武癡後聖惶恐之中混過兩年之後,玄黑指環竟然是使得後非小嘣豆子般的身體開始不知不覺變的精壯有力,周身上下在白天日上南天之際竟有紫色毫光閃現,身體所能釋放的力量更是與日俱增渾然不似十來歲的孩子。巫醫後伯心中疑惑,後聖卻如同早已經預料的清楚,說後非元神已開始蘇醒。又過幾年,後非不僅沒有絲毫呆傻之象,更是精光閃現處處透著雄霸的憨厚。
擂台之上挽開巨弓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後家村人為參賽兒郎的喝彩聲更是絡繹不絕。後非聽到後伯呼喚自己的名字,緩緩走過去,通過比試臂力的這一場賽局,對後非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靈兒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一步步走到擂台邊緣,而後輕輕躍起抓住擂台邊緣的橫木,單手用力身體旋即躍起,穩穩的站在擂台之上。後家村人見後非登上擂台,俱是睜大眼睛看著後非。
後非看看自己的幾位爺爺,施禮之後徑直走到擂台中央,左手抓住硬弓一端,若無其事的將另一端戳在擂台之上,看了看不遠之處的靈兒,神情從容,重新單手用力,體內一道疾勁的氣浪轟然間輸灌到弓身之上,隨著後非左手緩緩向下按去,黑黢黢的強硬弓身立即彎曲坍塌的如同要折斷一般。
對於後家兒郎來說,拉開巨弓的這一回合考驗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人們依舊是樂此不彼得登台挽弓借以炫耀自己的雙臂神力。白日裏擂台之上的諸般表演,或是風光或是滑稽,都成為晚上人們茶餘飯後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事情,老弱婦孺更是將村中登台的兒郎從頭至尾談論一番。
按事前四位老人商量的比賽規程,第二日上午進行第二回合比試,比試參賽者箭矢的射程遠近。設下如此的的賽局自然也是兼顧比賽者射箭的準頭,參賽的青年射手們按組分開,紛紛拿出自己親手打造的強弓勁弩,搭箭在弦,神采奕奕的站在擂台四周,躍躍欲試。
在當今後家村之中最有權威之人,掰著手指頭數來數去總是四五個人。族長後得道,村長後天佑,巫醫後伯三位老者排在首位。餘下的一個後賈與村族巫三人雖說相交甚好卻久在外麵經營商貿,長年在朝歌掌控後家村對外生意,一年到頭雖很少回村但村中之人對他同樣稔熟。偶有村民到朝歌辦事後賈俱是鼎力相助,一應事情不分輕重大小,來人隻需在朝歌城中的後家商院等候消息,一切事情俱是被辦理的穩穩妥妥保您滿意,所以後賈在後家村內仍是一個老好人,同樣受到村民的愛戴。
再者一位就是後非的師父,後家村百年難遇的修真奇才後聖。後聖在後家兒郎心目之中猶如一道高高不可攀越的山嶺,更是如同後家村神話的靈魂精髓,讓人隻有仰之彌高在心中無限欽佩。後聖在後家村雖說生活短短二十來年的光景,卻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璀璨流星,留給後家村人無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