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非與靈兒正在談論擂台之上的賽事之際,聽見周圍之人又是一陣歡呼。後非和靈兒抬起腦袋向著擂台之上看過去,一個吃驚一個歡喜。原來後水射出的最後一支箭矢竟然在箭頭穿透百步之外的箭靶之後箭身停留在箭靶之上,雕翎箭隨著箭靶的搖晃而顫動。一箭破靶,十年比賽還沒有發生過。
看到如此的情形,靈兒心中自是大吃一驚,轉頭看看一旁的後非,想到:看來這次我和你是真的做不成百年夫妻,你是一個傻人,就算你神力過人也不過匹夫之勇,萬不可能射穿這個藤條編織的箭靶,我定不會原諒自己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卻世事難料,原來我命中注定就要做一個早死的怨魂,
靈兒想到這裏抬頭看看站在身邊的後非,這個在不知不覺就奪走自己芳心的黑傻子,此時卻依舊全神貫注的觀看比賽不說,看到別人的精妙之處還不時地為人家鼓掌喝彩,靈兒的心中是又氣又惱,轉過身子丟魂落魄地向射姑山方向走去。後非隻顧為參賽兒郎施展出來的精妙招數喝彩,竟沒有注意靈兒的離開。靈兒穿過擁擠的村人,心境躊躇邁動腳步,逐漸離開擂台,恍恍惚惚竟然向百丈崖而去。
距離射姑山入山口南行不遠之處就是百丈崖,百丈崖本是一段裂穀,從上向下望去依稀可見百丈崖的穀底。百丈崖是進入射姑山的必經之地,站在百丈崖上,依稀可見後可道等人所設立的百雄擂台。靈兒站在百丈崖上看著遠處的百雄擂台,似乎能夠聽得到後家村人為參加比賽的兒郎歡呼的聲音。
此時的靈兒雙目含淚,手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喃喃說道:“後非你個大傻蛋,你不懂女人家的心思,枉我對你多年來的癡情,你隻是知道射箭射箭,難道射箭就是你的老婆!”靈兒說完更感委屈,將身子使勁兒跳了跳,忍不住嚶嚶哭泣道,“後非,我和你青梅竹馬,今生誓死不嫁他人。可現在看來你定不是後水對手,今年百雄擂台自然也做不成百雄長。我今生到此,來世還要與一起過活嫁給你這個傻子。”
靈兒說完站起身子緩緩走到百丈崖邊緣,閉上雙眼輕身一躍跳進百丈崖。靈兒隻聽見自己耳邊吹過的呼呼山風將自己烏黑秀麗的頭發吹散打亂。隨著身子直線般向下墜去倒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仿佛懸崖之下竟不是石頭,是自己一心相愛的後非那厚實的胸懷,正在是張開雙手等著將自己抱住一般。
諸位看官,世人常問自己:“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若情到真處,真的能夠叫男女不吝嗇自己的性命。靈兒正陶醉在墜崖如同投入自己相愛之人懷中的錯覺,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什麼東西纏住,旋即開始向上飛去。待重新在地麵之上站穩身子,靈兒緩緩睜開眼睛,吃驚的看看站在在自己身邊之人竟是娘親後瀟瀟,委曲的淚水再次奪目而出,一頭撲進後瀟瀟的懷中哭泣起來。
原來後瀟瀟也是知道今天的比賽事關重大,自己的靈兒深愛後非,卻恰逢後水的爺爺後可道前來為後水提親,意圖在今年社日祭祀大典之後為後水和靈兒完婚,才有了村中之人穿得沸沸揚揚的傳言:後天佑準備將自己的寶貝孫女嫁給今年的百雄長。奈何靈兒心中早已被後非填充的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他人的一絲一毫,見後可道登門為後水提親自是一百個不願意,在一旁看看站在後可道身邊的後水,轉身躲進自己的閨房之內任憑誰都是拒之門外。後瀟瀟見靈兒的舉動,心中已感覺不妙。
後天佑留下後可道祖孫二人在家中喝酒聊天,談論到今年將要進行的百雄擂台大賽一事,後可道自然趁機誇獎後水,隨著後賈在朝歌拜訪名人高手為師,功夫早已是小有成就。後天佑聽到後可道的話語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看了看後水倒也是一表人材,心中不免將其與後非比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