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星期,每天林天乘都在他和師父來過的地方蹲著。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好奇的朝他看一眼。有些好奇心強的就會過來問上一句他是幹什麼的,多虧田大通教他,讓他裝啞巴聾子,不要說話,也不要理會,這讓一些有心之人琢磨不定。
這一天,林天乘像往常一樣蹲在靈寶街接近街頭的地方,眼神呆呆的望著街口,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一個星期了。但是沒有失望過,放棄過,他堅信師父一定不會丟下他一個人。
街上依舊沒什麼人,便是有人過去,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走過去;或是低著頭拐進某個巷口,不會刻意的與他人對望。
靈寶街街口處,兩個人在街口的拐角處,其中一個男的手插在褲兜裏,靠在牆上;另外一個男的站在他的對麵,兩人站得極近,時不時的交頭接耳一番,然後靠在牆上的男人就會透過牆角向著街裏望一眼。
兩個男人的交談大約持續了兩三分鍾,靠在牆壁上的男人站直身子,對著對邊的男人點了點頭,站在靠牆男子對麵的男子左右望了望,然後低著頭越過街口走了。而靠牆的男人則整了整衣服,朝著靈寶街裏走了進來,看他的方向,是徑直朝著林天乘去的。
“小朋友,你蹲在這裏幹什麼?是不是在等人?”
林天乘麵前蹲著一個大約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頭剪得精短的頭發,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顯得有些女性化,皮膚略顯暗淡,精瘦的身形配合著暗淡的皮膚給人的感覺是整個人有些弱不禁風。這個年輕男人操著一口濃重的靈安本地口音,略微有些帥氣的麵容努力地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卻顯得非常僵硬。
林天乘:“……”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我叫葉良辰,我是本地人,你想要找什麼人,有什麼困難,我都能辦到,所有人都會給我葉良辰一個麵子。”這個自稱葉良辰的青年男子見林天乘沒有理睬他,便換了一副有些倨傲的表情,說了一番牛氣衝天的話。
也許這些話對別人沒有任何用,甚至會被當做神經病,但是林天乘偏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孩,而且這幾日一直蹲在這邊看著街口,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等人,所以葉良辰這兩句不著邊際的話正好說到林天乘的心裏去了。
“我師父你也能找到嗎?”林天乘在靈寶街呆了七天,終於開口說話,因為很少說話的原因,他原本稚嫩的聲音有些幹澀沙啞。
“你記住,沒有良辰辦不成的事,如果你不信,我不介意做給你看,我會讓你明白,我從不說空話。說吧,你師父叫什麼?長得什麼模樣?”葉良辰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我師父叫馮培元,長得高高大大的,穿著一身道袍,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頭發黑黑長長的。”林天乘聽了葉良辰的話,頓時眼睛一亮,說話的語速也快了幾分,不過他對師父馮培元的描述卻有些令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