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乘看到太一符劍的變化,心中一陣難過。雖然太一符劍在他身上那麼多年,但是他不會用,盡管《驅鬼注解》上記載了太一符劍的用法,但是當年師父並未讓他學,因為太一符劍畢竟是利器,馮培元怕他傷到自己,所以隻學會了篆符,後來那些書也隨著那場異變消失了,他更是無從學起,其實最根源的原因還是他師父不在他身邊。
長生將符劍插在地上後便迅速的退到了師父旁邊,神色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師父。
道士露出滿意的神色,看到徒弟臉上的擔憂,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接著風勢越來越大,將屋外的塵土都吹了進來。風是四麵八方吹來的,向著太一符劍吹去,但是符劍四周的符紙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舊圍繞著太一符劍遊動著。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怪異的鬼哭聲,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屋外的眾鬼物在慢慢地靠近。
林天乘眼中幽光閃動,看向屋外,頓時臉色一變,隻見屋外數以百計的鬼物正向著這邊飛過來。林天乘頓時有些氣惱的說道:“你們是不是跟這些鬼是一夥的!怎麼把他們都招過來了!”
“稍安勿躁。”道士看林天乘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微笑道。一旁的少年道士則輕哼了一聲。
這時,林天乘看到一隻鬼物張牙舞爪的從外麵撲了進來,正當他睜大眼睛,手中的符紙正要出手時,隻見嗖的一下,那隻鬼便化作一陣灰煙,被地上的符劍吸了進去。
林天乘頓時睜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隻鬼的道行不低,若是他來收服,也需要一番周折,但是竟被這把劍輕而易舉的收了進去,怎能讓他不感到驚訝。
當第一隻鬼被收進太一符劍後,仿佛一扇通往九幽的門戶被打開,未等林天乘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隻見門外陰風陣陣,隻見所有的鬼物仿佛飛蛾撲火一般,紛紛向著太一符劍飛去,最後化作一縷灰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鬼物不斷的被收進太一符劍,符劍的周圍隱隱的行成了一道灰霧組成的漩渦,漩渦半米方圓,每多一隻鬼物被收進去,灰霧就濃厚幾分,仿佛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烏雲,被無形的颶風攪動,緩緩地旋轉著。濃霧中,幾張符紙上的符文愈發的明亮,又若隱若現。
當門外最後一隻鬼物被收進去後,濃霧漩渦已經隱隱地化作了實質,在金色的符文的金光照映下,仿佛有神佛隱於其中。
此時少年道士身邊的老道士沒有動,隻是衣角被微微的吹起,林天乘身後的林秀英也沒有動,幾縷發絲被撩撥在空中。
一旁的林天乘和葉良辰都看的呆了,同時張大了嘴,可以塞下一個蘋果。
這時,一旁的道士衝著少年道士點了點頭,少年道士神色一肅,手中劍指夾著一張陽符,隻見他手指一抖,陽符化作一團火球,朝著濃霧扔了過去。
陽符化作的火球仿佛投到了幹柴之上,隻見迷霧中的幾張符紙頓時燃燒了起來,符文竟也燃燒了起來,隻見金光大盛,隨著金色符文的燃燒,仿佛引發了連鎖反應,頓時整個迷霧仿佛被瞬間引爆,亮起了刺眼的白光。隻聽道士喝了一聲“閉眼”。
少年道士聞言,立刻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但是一旁已經驚呆了的林天乘和葉良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頓時被刺眼的白光刺的閉上了眼,但是眼角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直流,葉良辰更是一聲慘叫,雙手捂著眼睛,趴在地上打滾。
白色的亮光來的迅疾,去的也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屋內的亮度便恢複了正常,隻見太一符劍周圍環繞著九枚金光熠熠的符文,隻過了片刻,金色的符文依次的化作流光向太一符劍的劍身投去,金色的符文依次印在太一符劍的劍身上,仿佛被烙刻在劍身上,當所有的金色符文都印在了劍身後,金色符文從劍尖至劍尾依次亮了一順,然後仿佛火光熄滅了一般,隱沒在劍身上,太一符劍又恢複了往日的平常無奇,筆直地插在地麵上。
等到林天乘勉強的睜開眼睛,屋子裏已經恢複了平靜,一片狼藉的屋內沒有了半分的陰氣,屋子裏的溫度也恢複了正常,他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切都隻是腦海中的臆想。他趕忙轉身看了一眼林秀英,發現她還在身後,頓時舒了一口氣。然後麵色複雜的回頭看著老道士,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