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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帶來的十幾個人哪還管方定富的叫喊,鋼管、鎬把子、水果刀不斷地往父子兩人身上砸落。
更有兩三個小青年,沒能擠進圍毆的圈子,索性放棄打人,照著農用小卡的駕駛室一頓打砸。
咣!
嘩啦……
一分鍾不到,小卡車頭已經被砸的稀巴爛,不說沒有半塊好的玻璃,連後視鏡都全部給砸下來了。
這幫人似乎尚不解恨,又爬到車鬥上,用水果刀割開了捆綁蔬菜的繩索,將車上的蔬菜一捆捆扔在路基下麵的水灘裏。
更有的似乎嫌費事,幹脆就拿了水果刀和鋼管往車鬥裏的蔬菜捅。
“我特麼跟你拚了!”方平緩過神來,見這幫人上來就對自己的人和車如此打砸,哪裏還忍得住,從地上爬起,撲上了領頭青年。
“別打了,平平,別打了!咱們占理,報警!咱們報警就好了,你別打了……”
方定富急忙去拉方平,卻又怎麼拉得住一個極其憤怒中的人。
噗!噗!
領頭的青年連捅兩刀,掙紮片刻,方平的身體緩緩滑落,鮮血沿著青年手中的彈簧刀滴落……
“平平……”方定富大驚,瘋了似的撲上領頭青年。
“艸你媽B……幹他!”
領頭青年猝不及防,差點被方定富撲倒,怒火中燒,從旁邊的小兄弟手中奪過搞把子,照著方定富的膝蓋砸下。
啊……
方定富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橋頭。
青年這幫人哪肯就此罷休,手裏的各種家夥雨點般地落在護著方定富父子身上。
……
慘叫聲吸引到橋頭批發點的菜農全部側目看去,卻都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離橋頭不到50米的現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都是老實巴交的菜農,誰沒事敢去惹禍上身?
喬北三人也扭頭看過去,也伸長了脖子瞧著熱鬧,衝邊上的菜農問道:“我靠……大清早的就開戰了?這誰啊?結這麼大仇?”
“好像是老方的車。”旁邊劉浪借著後麵停在路上不敢過來的農用車的燈光,隱約看見前麵是方定富的農用小卡。
話音未落,人已經衝了過去。
旁邊鋒子反應過來,也跟著奔了過去。
“我靠……你們倆回來!”喬北來不及拉兩人,一邊跟著往那邊衝,一邊叫道:“他們人多……”
喬北剛跑過橋頭,劉浪和鋒子早已一聲大吼:“艸你媽……”
尤其是鋒子,衝在最前麵。手裏抓著這幾天一直隨身攜帶的一根一尺長短的鋼管。
鋼管是鋒子特製的,一頭被削尖,磨的光亮光亮的。另一端被鋒子用弄了兩根鞋帶纏死,握在手中,極具手感。
三五十米不到的距離,狂奔中的鋒子轉瞬即到,也不打話,一米八幾的高大個在極速奔跑中卷夾著一陣狂風,直奔仍然在砸車打人的那幫小青年。
劉浪緊跟而上,他自製的武器是一把用生鐵硬生生磨成20多厘米長的短刀,平時就帶在身上。早上在檔口賣菜的時候,用來切割冬瓜、南瓜等大型果蔬。
劉浪的解釋是,貼身武器,不能隻為好看,必須要有實用價值。高手藏於民間,那麼,這個高手所用的武器,也必須藏於民間的營生檔口。
喬北跟在最後,不是不想跑,是實在跑不過這兩個擁有變態體能的牲口。
兩幫人的初次碰撞,注定要載入古城混子界的鬥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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