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是盧偉偉身邊隻帶著朱明明一個人,因為隻有朱明明一個人在公司躺著無聊,一接到電話,立馬奔了過去。
京鼎其他人,陸陸續續往這邊趕來……
路上一見警燈也往這邊趕過來,一幫老實巴交的剛畢業的小青年,哪裏還敢跟得太近?
歐陽凱沒有顧得上去抓四散而逃的小混混,他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淩姍,幾步奔過去,扶起淩姍,急忙叫道:“姍姍!姍姍……快叫救護車!”
淩姍護著的喬北雖然挨了無數刀棒,隻是兩隻手死死護住頭部,神智卻很清醒,歐陽凱將淩姍抱起來的時候,喬北也跟著爬起來,衝到淩姍麵前叫喚:“死條子?你怎麼樣?死條子……”
“滾開!”
歐陽凱一把推開靠近的喬北,讓本就虛脫的喬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郝靜見警察到了,一張花容失色的俏臉才略微恢複了一絲血氣,想過來看看喬北,卻又過不來,不是不敢,而是看到一地的狼籍,刀棒碎碗,腳軟了。
浩子仍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王昆不知所蹤。
“小北?”盧偉偉和朱明明衝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扶著柳樹站在原地的喬北。
“誰幹的?”朱明明怒了。
“靠邊蹲著,手抱頭!”派出所的民警不知盧偉偉和朱明明是什麼身份,見到兩人進來,不由分說的將兩人歸於打架鬥毆的小混混中去。
“我是她朋友!”盧偉偉用手指了指歐陽凱抱著送上車的淩姍,他知道淩姍是警察。
民警看了看歐陽凱,用目光詢問,歐陽凱連臉都沒有扭過來,臉色冷漠地叫道:“所有人一起帶走!”
“我真是她朋友!” 盧偉偉還待要叫,幾個民警早過來將盧偉偉和朱明明兩個銬上了警車。
兩個人稀裏糊塗的過來,又稀裏糊塗的被銬上車。
喬北也被民警銬上手銬推上警車,扭過頭來衝被一個女民警帶過來的郝靜愧疚地笑道:“靜靜,對不起,把你也卷進來了,你不用擔心,你就圍觀,沒事的!”
郝靜緩緩搖了搖頭。
“不準說話!”民警吼一聲,喬北想叫嚷兩聲,想了想,終於忍住。
上了警車,那麼,一切就到警局再說吧,事情總是會搞清楚的,自己是被人欺負的。
隻是,喬北沒想到,淩姍會不要命的衝過來護著自己,她本來可以不必遭受此劫。
原本她可以和郝靜一樣,安然無事,尤其,她還是一個警察,她要不衝上來,沒人敢動她。
但淩姍還是衝過來了,不顧一切,幫自己擋了很多刀刀棒棒。
這個死條子,真不要命的。
……
廣漢樓。
張誌平直挺挺的站在孟廣漢麵前,聽著孟廣漢還在為水果店黃青捅了睡衣女的事情咆哮:“必須開除!那個分店裏的所有人,一個不留,全開了,這邊重新安排人員過去。”
“漢哥,華子沒動手。”張誌平低聲爭辯道。
“沒動手?那你告訴我,沒動手怎麼會帶到警局去?”
“漢哥,華子跟我兩年了。”
“二十年也不行!誌平,我告訴你,你現在不是一個小混混,你是一個總經理,要站在全局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懂不懂?”
“漢哥……”
“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孟廣漢一口回絕。
張誌平站了許久,長呼一口氣,點了點頭:“漢哥,我知道怎麼做了。”
在強大的壓力麵前,張誌平不得不選擇妥協。
說到底,這整件事情不管是對還是錯,都是自己的問題。市局現在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已經嚴重影響了新城果蔬的聲譽,一個重傷害,而且還是店家對顧客的傷害。
誰會同情一個拿著刀去捅顧客一刀的店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