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官人,你在哪裏?嗬嗬……”郝靜配合著笑道。
“娘子,你不用苦苦尋覓……你看見,或者沒看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喬北毫不猶豫地強行塞進了倉央嘉措的情詩。當年,他在網絡直播平台,靠這首詩橫掃一眾女主播,現在這種關鍵時候,必須用上。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郝靜跟著吟誦。
郝靜一配合,喬北立馬深情款款地望著郝靜,顯擺著吟道:“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裏,不舍不棄。”
說完,喬北壞笑著將郝靜抓著方向盤的右手抓過來,輕輕握著,郝靜微微一笑,也沒有拒絕,繼續吟道:
“來我的懷裏,或者讓我住你的心裏……”
“好的,我這就來……”
喬北張開雙臂撲了上去,卻被郝靜用右手往外推開,嗔道:“台詞不是這樣的……”
“你不說來你的懷裏嘛。”喬北一臉委屈。
郝靜笑著乜了一眼喬北:“人家後麵一句是:‘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我就是導演兼主演,我就是倉央嘉措,我說了算……”
郝靜吃吃一笑:“少來啦!這首詩不是倉央嘉措的,是人家紮西拉姆*多多寫的,原名叫作《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和倉央嘉措沒有一毛錢關係。”
“啊……”喬北有點傻眼,他靠這首情詩裝逼了好多年。
“哈哈……”感覺到喬北的窘迫,郝靜大笑。
“那……也沒關係,誰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吟誦,誰又在和詩裏一樣的愛著,深深的愛著……”
喬北緩過神來,隨即改口。
“我們是好閨蜜啦……”
“沒關係的,從閨蜜到情侶,就是咫尺天涯……隻要你輕輕推開閣樓的那扇窗,你就會發現,窗戶底子,那個被支窗的小棍砸中了頭的我正仰首望著你,那麼的深情,一往情深,深了又深……”
“呸……臭流氓,你才是潘金蓮!”郝靜嗔道。
“啊……串戲了?”喬北撓了撓頭皮,尷尬地笑道:“都是網上那些穿越文弄的,老是搞得我分不清自己在哪個朝代,我得好好捋捋,用哪個朝代的文學跟你PK一下……”
“嗬嗬~走啦,傻子。”郝靜緩緩將車駛入電影院的停車位,解了安全帶,用手輕輕在喬北側臉上推了一把。
“哎呀,剛剛想起來,你一推又給推沒了……”
“嗬嗬~”
喬北下車,幾步繞過車頭,並肩靠在郝靜身旁,賤笑道:“剛你攪和了我的思緒,現在罰你讓我牽著你的手,必須十指緊扣的那種……”
“才不要呢……”郝靜逃跑。
“要啦……給個麵子啦……”喬北狂追。
“不要,你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一句話,連聽都沒有聽過!”喬北開始對自己無所顧慮的胡亂吹牛感到後悔。
“我聽過,我微信上就有你的證據,你還說過你絕不染指帶把的以及非人類!”
“……這句我是說過,但前麵那句絕對沒有,斷然沒有……”
郝靜回頭吃吃一笑,徑直跑到售票處。
喬北立刻跟上,靠在郝靜旁邊,一隻手偷偷的伸過去,在吧台下麵輕輕握住郝靜的手。
郝靜一驚,剛要掙紮,被喬北用力握住,一低頭見是喬北的手,隨即微微一笑放棄,任由喬北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