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害怕我。”厲景川看著她,大有她不說出個答案來,他今晚就決不罷休的趨勢。
簡思弦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我說的那些話,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我也不想和你再像上次那樣發生什麼,那會讓我很有罪惡感,所以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以後別再來了,你走吧。”
“你真的想我走?”厲景川薄唇動了動。
簡思弦聞言抬頭看他,在他深沉的看不清情緒的住視下嗯了一聲。
“嗬。”他嗤笑,“我不會走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簡思弦微不可及的一挑眉,老實說,她還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去偷牛了,為什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上一次也是如此。
哦,還有一次,就是三年前第一次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一幅腎虛虧空的模樣來著,因為時間太久了,這三年裏,她看到的他幾乎都是精神奕奕,都快忘了三年前和他認識時,他的樣子了。
原來不知不覺,都已經三年了,和他滾了三年的床單。
想到這兒,簡思弦忍不住笑了,卻又不清楚是笑什麼。
厲景川也沒問,隻說:“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我睡不著啊,耳朵裏太吵了。”
簡思弦古怪的看他的耳朵,看來看去,沒毛病啊,“你耳朵到底怎麼回事啊?”
雖然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絲絲的關切之意還是流露了出來。
厲景川心裏微喜,本來冷硬的聲音都柔和了下來,“耳朵沒事,就是能聽到一些不存在的尖叫聲。”
這是什麼毛病?
簡思弦滿頭霧水,怎麼覺得有些聽不懂啊。
“什麼尖叫聲?”
厲景川揉了揉耳垂,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弧度,落敗道:“恐怖電影裏那些,一直在我耳朵裏響著。”
“看過醫生嗎?”
“看了,說是心理毛病。”
花情醉是這麼說的,不過他不清楚是不是心理毛病,他沒有十二歲之前的記憶。
那之前的記憶都被花情醉給催眠封印了,說是他經曆過一段不好的過往。
耳朵裏的這些尖叫聲,就跟那過往有關,從十二歲到現在,這個毛病一直沒好,隻有在這三年裏,他才沒有聽到什麼尖叫聲。
可是現在和她分開了,這聲音就又開始出現,要製止,就隻能和她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製止後,能管個幾天,幾天之後如果她不在他身邊,這聲音就又響起來了。
“什麼心理毛病讓你得了這種怪毛病?”簡思弦很好奇,還說她是唯一可以讓他聽不見那些尖叫聲的人,怎麼感覺像是在演神話劇一樣。
她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怎麼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有這種作用,她才不信呢!
還有就是,她現在才知道他有這種毛病!
和厲景川在一起的三年裏,她從不問他的過往和家庭,他也從不對她說。
偶爾有一兩次她問到了一些關於他過往和家庭的問題,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應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