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會兒吧,我去把口紅洗掉,重新抹。”簡思弦把擦得血紅的紙巾丟在垃圾桶裏後,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厲景川抱住她,“何必那麼麻煩,我吻掉就行了。”
說著,就低下頭來。
簡思弦笑容不改的伸手捂住他靠近的嘴唇,沒好氣的說:“得了吧,你吻不掉的,你隻會吻的你自己一嘴,明明我一個人去洗掉了就好,幹嘛非得兩個人去洗呢,你好好的呆在這裏別鬧,我很快就出來。”
語畢,鬆開手進了洗手間,為了防止男人突然闖進來,她順勢把門也給關上了。
門外,厲景川就好像一隻被拋棄了小狼狗,眼睛緊緊的盯著緊閉的洗手間的門。
......
車上放著一首溫柔的鋼琴曲,簡思弦坐在副駕駛上,眼睛微微磕著,嘴角時不時的勾起弧度,整個人心情很好的樣子。
厲景川雖然目光看著麵前的路,但眼角餘光,卻經常往她身上瞟,又一次看到她在笑,就忍不住問了出口,“偷笑什麼呢?”
睜開眼睛,簡思弦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怎麼又是做夢?”厲景川笑。
“是啊,我這個人很容易就把美好的事認為是在做夢,現在我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竟然在一起了。”
“蠢!”厲景川騰出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我們在一起不是不可思議的事,而是命中注定,不然憑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就偏偏栽在了你身上?”
簡思弦死魚眼,“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優秀咯?”
“我沒這個意思,不過你真的要努力啊。”厲景川收回手放回了方向盤上,淡淡的說道,眼睛裏閃爍著什麼,在昏暗的車裏看的並不真切。
但簡思弦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味道,咬唇問,“是不是你的家庭?”
“是也不是。”
簡思弦看著他,等他下麵的話。
剛好遇到紅燈,厲景川停下車,扭頭看她,輕歎一口說道:“我家裏有些特殊,我的婚姻我大哥不會管我,我媽可能有些......不過你放心,我媽的意見不是問題,不用理會,剩下的旁支也翻不起風浪,但一些話他們可能說的不好聽,哪怕當著我們的麵兒不會說什麼,背地裏就不一定了,我想保護你,可是我做不到把所有人的嘴封上......”
原來如此!
“你家世不簡單吧?”簡思弦微笑著問。
厲景川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嗯,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他絲毫不驚訝她會猜到,剛才他的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他的家世不一般了,不然普通家庭會有什麼旁支直係一說?
“不要!”簡思弦伸手捂住他的嘴搖搖頭,然後把手放下,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說:“至少現在不要告訴我,從你的話我能推斷出,我和你的家世差距,相當於豪門貴公子和平民女吧。”
男人沉默。
簡思弦暗道一聲果然,自己再次踩中了狗血的尾巴,又上演了一出豪門少爺愛上平民丫頭的戲碼,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