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房產局不遠,也就幾十米。
簡思弦這裏的動靜,引起了房產局的人注意,有人過來查看,看到脖子和手背上冒著血泡的趙雨霏,不禁愣在了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來人白著臉問。
簡思弦聽到來人的聲音,眼睛裏升起一道希望的光芒,她抬起淚眼婆娑的雪白雪白的臉看著來人請求,“拜托你,幫幫我,幫我開一下車,送我們去醫院好嗎,求你了!”
簡思弦抱著趙雨霏艱難的站起來,對著來人鞠躬請求。
她現在的狀態,手顫抖的連方向盤都抓不住,根本不適合開車。
來人先是看看哭的快要昏過去的簡思弦,又看看已經昏過去更慘的趙雨霏,最終咬牙同意了。
“好,我打個電話請假。”
簡思弦喜極而泣,“謝謝謝謝,真的謝謝。”
在來人打電話的時候,簡思弦把趙雨霏拖上了車。
看著趙雨霏脖子那幾處和手背被嚴重腐蝕的地方,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就襲上了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本應該是是由她承受的傷,卻落在了趙雨霏身上,是她的錯,那個男人明顯是向著她來的,是趙雨霏幫她擋了這一劫。
如果時光可以倒轉,她寧願那個時候趙雨霏沒有救她,沒有替她擋那個瓶子,也就不會被瓶子裏的硫酸傷到。
都是她的錯。
簡思弦捂住臉,哭的泣不成聲,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派來的,但是在瓶子裏裝硫酸,明顯就是想毀了她的臉,這麼恨她的人,隻有江清她們。
簡思弦恨,她在心裏狠狠發誓,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江清幹的,她絕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抱歉,我們這就走吧。”來人打完電話上了車,對簡思弦道了聲歉。
簡思弦搖搖頭,隻慌亂的說:“求你開快點,哪怕是闖紅燈也好,都算在我頭上,我隻求您開快點送我們去醫院,拜托。”
來人也知道趙雨霏傷勢的嚴重性,也不多說,點點頭,一踩油門飛快地把車朝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哪怕車子已經快得很快了,已經是在城區速度的最上限了,簡思弦都覺得車速太慢。
硫酸的腐蝕性是有持續性的,她怕拖得越久,趙雨霏的傷勢就越重,受傷的麵積就越大。
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不下於生命之重,雖然趙雨霏沒有傷到臉,可是傷的地方,也是露在外麵的皮膚。
而被硫酸腐蝕的皮膚,都會留下深深的疤痕!
簡思弦不知道等趙雨霏醒來知道自己會留下疤痕會如何看待,但聯想自己,那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對不起雨霏,對不起......”
簡思弦很自責,很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讓趙雨霏陪她這趟,要是她不叫趙雨霏陪她,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的發生。
如今看著趙雨霏的傷勢,她都能想到以後疤痕。
以後隻要看到趙雨霏的疤痕,她就忘不了今天的一切,那疤痕會永遠提醒著她,趙雨霏的傷都是她的錯,她將永遠虧欠這個閨蜜。
簡思弦握住趙雨霏另一隻完好的手,不敢鬆開,怕鬆開人就不在了似的,不管這次趙雨霏醒來會如何,是怪她,怨她,恨她也好,她都會接受,並且會永遠彌補,因為這是她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