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最終考入漳州一所三流大學, 總成績和分數線還差十幾分, 是第二批被錄取的, 入學時間相對比較晚。
秦烈了解了下建校曆史, 看得直皺眉, 徐途一邊嚼話梅, 一邊躺床上抖著腿, 反倒覺得無所謂。
暑假她央求秦烈帶她回洛坪,徐越海不同意,說話卻也沒分量。
秦烈表麵阻止幾次, 內心怎麼想,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最終全隨她意,徐途在洛坪悠閑自在的過了將近四個月, 開學時已經入秋。
學校分配的是間四人宿舍, 其中兩個女生是漳州本地人,剩下那個和她一樣, 家在洪陽。
這是徐途第一次體驗集體生活, 對她來說, 一切都充滿新鮮感。
同宿舍的女孩性格還不錯, 活潑開朗, 加之徐途外向, 同齡人很快熟悉起來,轉天就能手挽手去食堂打飯了。
秦烈此時已身在洪陽,怕她不適應, 電話追得緊, 反倒徐途不耐煩,每次都草草收線。
學校是個小社會,有許多未知誘惑跟吸引力,秦烈從那時候過來,當然知道‘染缸’的威力,一開始勸她來上學時的矛盾心情,再次湧現出來。
等洪陽這邊的事情安頓好,他立即去了趟漳州。
提前打過招呼,徐途知道他要來,和另外那幾個炫耀好一番。
軍訓快進入尾聲,幾人也逐漸適應訓練強度,從操場回來時,仍然有說有笑。
臨近黃昏,夕陽鋪灑的校園別有一番風味,秦烈倚著車門,抱臂胸前,看一群群年輕人從麵前經過,陸續湧向食堂。
其中夾雜幾抹綠色,有一部分人渾身迷彩,帶著帽子,一臉朝氣蓬勃。
秦烈沒在人群中找到徐途,垂下眼,拆出一根香煙在指間把玩。
等候兩分鍾,他餘光一晃,幾雙墨綠膠鞋忽然落進視野裏,站在他側前方不走了。
秦烈手上動作停下,沒立即抬眼,歪垂著頭,打量其中一雙小腳,然後目光緩緩上移,落在徐途臉上,克製著眼中的溫柔。
徐途皮膚曬出健康顏色,兩隻鬆散的麻花辮俏皮搭在肩頭,帽子反戴,額前三兩根發絲被細汗浸濕,微微卷曲。
她嬌小的身體罩著寬大迷彩服,筆直的站在他麵前,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臂。
秦烈唇角不自覺揚起。
徐途臉頰潮紅,張大嘴巴吃驚的看他,這樣子,就像脫離家長控製的調皮小孩,簡直玩瘋了。
秦烈將煙放回煙盒,逗她一句:“不認識了?”
她兩邊都被女同學挽著,看見眼前的高大男人,禁不住暗中掐她手臂的肉,似乎比徐途更激動。
其中一個貼近她:“你到底認不認識?”
徐途疼得抽氣,緩過神兒,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他,最後笑容放大:“認識啊。”她挑著眉,一臉嘚瑟:“我男朋友。”
秦烈站直身,朝旁邊那幾個微微點頭。
不得了,女孩子們嘰嘰喳喳鬧起來,看著秦烈,個個眼中冒桃心兒。
好容易將幾人趕走,很遠還一步三回頭。
徐途背著手,微微晃蕩幾下:“秦叔叔拉風哦。”
秦烈輕嗓,不適應的動動肩:“好看嗎?”
兩人站在食堂對麵,引來無數學生側目。
秦烈穿著妥帖的白襯衫,寬肩窄腰,衣擺規規整整收進褲子裏,隻敞開領口一顆紐扣,能夠看見喉結;下身黑色西褲,褲線筆直,被大腿弧度微微抻開,襯出兩條無比修長又健碩的腿;皮鞋鋥亮,不見一分灰塵,碼數很大,卻顯得腳窄長。
這一身裝扮,以及身後那輛黑色奔馳加分,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特別好看。”徐途笑著上前,摟住他的腰:“第一次見到,把白襯衫穿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秦烈一笑,刮她鼻頭:“怎麼好看法?”
徐途認真想了想:“禁欲又有風度。”
秦烈默聲,沒兩秒,再次笑出來,“你這算是誇獎?”
“當然,快要被你迷暈了。”徐途摸他剛剛修剪過的鬢角,忽然眯眼:“有一種想把這襯衫撕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