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輸一個人回來,他們也沒多問,一副“我就知道是醬紫”的表情。
“走了。”
一行五人雇了輛馬車一路向東門城郊而去。
車內,公輸零發現平時挺喜歡嘮嗑的今知臉色陰沉不語,就問道:“院長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今知轉頭看窗外,抄起手,沒有回答。
公輸零還欲追問被英布拉住,使了個眼色。
等馬車出了城,今知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卻看向正靠著公輸零酣睡的田雨辰,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臉上——大大小小的蚊子包,又紅又腫,豬頭一樣。
今知積累的怒意似乎“噌——”地一下就著火了,厲聲問道:“寶寶臉怎麼了?”
公輸零撓撓頭說道:“前天晚上我不是送你回家嗎?寶兒就在九皋門前的燈籠底下等我,被蚊子給咬了。”
英布一聽立馬插了句:“啥?狗子你送天仙姐姐回家?”
今知給了他一拐子,扶額道:“昨天場麵太混亂竟然沒注意到,這還怎麼上台?”
說著又拽著英布的領口拉了過來,氣結道:“你們一個個,嗓子壞了,臉腫了,還有個現在連人影花花兒都見不著!”
英布打著冷擺子,哆嗦道:“天仙姐姐生氣對皮膚不好,消消氣,消消氣。”
公輸零自愧沒有做好班長的工作,一副“任憑主子責罰”的模樣,不敢隨便搭腔。
黃月英卻緩緩道:“施院,恕我直言,這次的合唱節目,總共隻排練了兩次,皆因你在場。”
“敷衍!全都在敷衍我!”
今知不停地深呼吸,壓下心頭的怒火,鬆開英布的領口,說道:“之前說好的工錢,免談!”
“別介呀,天仙姐姐!”英布急了,匍匐在地抱著今知大腿,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今知踹開他,冷聲道:“我的工錢隻開給認真做事的人,說句‘我錯了’就能拿?這麼好的差事,倒是給我介紹介紹,我不介意再兼一份職!”
英布哀嚎道:“天仙姐姐,小的知錯,小的願將功贖罪!”
今知提高音調道:“有那個閑心,還是去武院勤工儉學,再去請妹妹些擼串,美著呢!”
英布被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方道:“我去武院打工,還不是因為你不肯付我工資。這都來了快兩個月了,說好的月薪金幣一千,非得一學年一結,改成年薪一萬!”
今知理論道:“我要給了錢,你拍拍屁股走人,世界這麼大,我上哪兒找去?”
“可是我需要錢!”英布這句話幾乎用吼,或許是用力過猛,眼睛都紅了,他道,“我需要錢,我每個月至少要六百金幣,你不給就算了。我一沒偷,二沒搶,正兒八經地自己去賺,又怎麼了?”
“每個月需要六百金幣?”今知反問,“我給你的黑卡能在各院橫著走,不愁吃不愁穿,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英布死死地咬緊牙關,不作答。
公輸零想起他們為了交付天美商城頂樓租金,拿著英布的卡去錢莊時,英布曾給一個叫做“嚶嚶”的鳥兒彙了一筆錢,剛好是六百金幣!
“他在外麵有別的鳥!”公輸零道,“那隻鳥可能比較金貴,要花很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