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正將藥膏一點點的塗抹上她的手腕,刺疼中帶起一股微癢。
蘇蜜汗毛都要豎起來,渾身僵硬。
知道了他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她的身體對他有排斥。
“抹好了,先別見水。”
傅奕臣鬆開蘇蜜,蘇蜜就忙將手縮了回去。
“宋哲。”
傅奕臣這才叫了聲宋哲,宋哲很快帶著兩個護士進來,處理傅奕臣脖頸上的傷。
護士看了下傅奕臣的傷口,倒抽一口冷氣,道,“傷口實在太嚴重了,可能會留疤。要不我去請擅長疤痕修複的馬主任過來,藥也要換……”
蘇蜜聞聲,卻勾了勾唇。
活該,咬死不他!最好脖子上留個大醜疤,時刻提醒這人有多衣冠禽獸!
傅奕臣眸光一轉,就看到了偷樂的蘇蜜,他微眯了眯眼睛。
“不必了,正常處理吧。”
“可是,真的會留疤……”
“我說正常處理!”
“是,是!”
護士再不敢多說,忙動手給傅奕臣處理了起來。
等她們離開,傅奕臣的脖頸上就貼了一塊白紗布,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走向蘇蜜,蘇蜜戒備的往後挪了挪,傅奕臣卻並沒有靠近她,反倒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慵懶的抽了起來。
屋裏很安靜,蘇蜜渾身僵硬著,半天才聲音幹啞的道:“嘉貝和嘉寶……真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她到現在還覺得這不真實極了,即便想起了一切,她還是不願意麵對。
“自己看看。”
傅奕臣將那份親子鑒定,直接丟到了蘇蜜的麵前。
蘇蜜咬了下唇,抽出來看了看,她臉上的紅暈又褪了個幹淨,她手一抖,好像那東西很可怕一樣,將其丟了出去。
怪不得他這兩天怪怪的,怪不得他會對嘉貝和嘉寶那樣。
怪不得連周伯和宋哲都叫嘉貝小少爺,叫嘉寶小小姐。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像宿命一樣,嘉寶和嘉貝是傅奕臣的孩子!
可是蘇蜜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的父親會出現。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清明瞪著傅奕臣,“他們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們唯一的監護人!”
傅奕臣見蘇蜜渾身緊繃,不覺挑唇一笑,他掐滅了手中燃著的煙,抬起身,驀然拽住了蘇蜜的手臂,狠狠用力。
“啊!”
蘇蜜驚呼一聲,被傅奕臣拽起來,然後跌跪在他的身邊,撲在了他的雙腿上。
傅奕臣大掌順著蘇蜜的背脊,“放輕鬆,我不會搶奪你的孩子。”
蘇蜜猛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盯著傅奕臣。
“真的?”
“所以,我需要你帶著孩子,一起回到我的身邊。”
傅奕臣捏住蘇蜜的下巴,驀然開口,一字一頓的道。
蘇蜜瞳孔微縮,“我如果不呢?”
“蘇蜜,我傅奕臣的骨血,我是不會讓他們流落在外的,你不肯回到我的身邊,是想母子分離嗎?”
蘇蜜臉色一白,咬牙切齒,“你不能那麼幹!”
“我能,你知道的。”傅奕臣的口氣很清淡,就像在說天氣不錯。
蘇蜜激靈靈打了個顫,她知道傅奕臣說的到就做的到。
他還是要和她搶孩子,讓他們母子分離,他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傅奕臣,你這個王八蛋!”
五年前那樣對待她,五年了,她熬了出來,含辛茹苦的將孩子們養大了,他現在來搶奪成果?
他憑什麼!
“我是王八蛋?嘉貝是小王八蛋?嘉寶是小小王八蛋,你這生出小王八蛋的又是什麼?”
“是你大爺!”
蘇蜜氣死了。
“嘖嘖,這麼漂亮的一張小嘴,說什麼髒話。”
蘇蜜越是氣恨,傅奕臣卻越是氣定神閑,他就像是穩操勝券的獵人,看著獵物做最後的掙紮。
蘇蜜無力極了,她離開傅奕臣還沒兩天,難道就不得不再回去,這次還要搭上她的兩個孩子?
傅奕臣瞧著蘇蜜掙紮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經明白抗拒不了,她沒有第二條路,除非她舍得下孩子,不然她就必須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他抬手撫著蘇蜜紅腫的唇瓣,緩緩道:“能為我傅奕臣生下孩子,你這女人已經是前輩子拯救了銀河係。你知道嘉貝和嘉寶是我傅奕臣的孩子,那意味著什麼嗎?”
蘇蜜知道。
意味著,嘉貝和嘉寶從此會直接成為人上人,已經擁有億萬身家,成為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孩子,不必再辛苦奮鬥,就能要什麼有什麼。
也許,是個人都會覺得這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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