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遲萻還是答應司昂的求婚。
她對司昂的感情非常複雜, 她既渴望這個男人, 又打從心底恐懼著他, 這種愛與恐懼交織的感覺, 感覺挺複雜的。
但無疑的, 交往幾年, 被他用心地寵著,快要將她寵成小公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男人?
遲萻自認為自己隻是個凡人, 就算是顆石頭都要被他捂暖,何況是肉做的人心。
所以,在司昂讓人策劃一個浪漫的求婚現場時, 遲萻矜持了下, 就答應他的求婚。
這場求婚的場麵空前盛大,甚至上了新聞, 當天的娛樂新聞到處都是“司氏總裁向平民女友求婚成功”的消息, 風頭蓋過當紅巨星。
好友葉落致電來賀, 說道:“恭喜你即將邁入婚姻的墳墓, 以後咱們一起在墓地裏掙紮求生吧。”去年, 葉落和她男朋友舉辦盛大的婚禮, 她男朋友終於不再因為她想鬧分手黑化,而是因為她想鬧離婚而黑化。
所以對葉落來說,婚姻簡直是墳墓, 被個男人套得死死的。
“滾!”遲萻笑罵一聲。
晚上, 遲萻窩在沙發上,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司昂親手為她戴上的,鑲鑽的戒指,據說是他親手設計的,設計的樣式很好看,宛若兩條細細的藤蔓纏繞而成,上麵鑲著紫色的碎鑽,泛著夢幻的色澤,襯她纖細的手指像藝術品一樣。
遲萻看了會兒,想到白天時司昂求婚的那一幕,不知怎麼地,就試著要將它拔.出來。
然後她驚悚地發現,這戒指像黏在她的手指上,無法撼動分毫!
最後她的手指弄得紅腫,依然沒能拔下來。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你做什麼?”司昂端著一杯牛奶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她去衛生間拿香皂。
遲萻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香皂差點掉到地上,努力地用完美的笑容搪塞他,“我想將戒指弄下來,等結婚後再戴,免得弄壞它!”
說完,她一臉真誠地看他,努力讓他相信自己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司昂將加熱的牛奶遞給她,拉過她的手,看著她手上的戒指,指腹輕輕地蹭了下,對她道:“你拿不下來的。”
“啊?”遲萻疑惑地看他。
他的神色不再像平時那般矜持冷淡,變得意味深長,唇角彎起某種神秘的弧度,看著她呆愣的表情,聲音柔和輕緩,“它已經成為你的靈器,你摘不下來的,戴著吧!”
說著,他在她手指上烙下一吻,眼裏滑過病態的滿足之色。
啥?!!!!!
遲萻以為自己幻聽了。
不,應該說,如果不是自己幻聽,就是司昂再一次露出他不為人知的真麵目。
其實這個世界不是個科技世界,而是個玄幻世界吧?司總裁他其實不是人類,而是個是什麼她不知道,反正交往三年的觀察,遲萻知道,司昂非常神秘,又讓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是因為如此,遲萻的心總是矛盾的,既受他吸引,又懼於未知,矛盾得每天都想要分手讓自己冷靜冷靜!
睡覺之前,司昂依然習慣性地將她揉在懷裏,將她親吻一遍,帶著愉快的心情入睡。
遲萻倚在他懷裏,一隻手被他抓著,同時也能摸到他手上戴著的同款式的戒指。
遲萻有種想試試去拔他手上戒指的衝動,看看能不能拔下。
戒指變成靈器什麼的,以為她真的會信麼?她不是小女生,就算司昂不是普通人,也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啊。
既然已經求婚成功,那少不得要正式上門見家長。
司總裁讓特助準備拜訪長輩的禮物,怎麼貴怎麼來,接著開著豪車,一手牽女朋友,一手拎著禮物進了遲舅舅的家。
遲萻的舅舅舅媽是人民教師,一輩子教書育人,身上有讀書人的氣質,看起來斯文和氣。
對這個氣場強大、年輕有為的未來外甥女婿,遲舅舅夫妻倆再淡定也有些不太適應。
他們一直知道遲萻這外甥女有出息,從小就是優秀的孩子,從來不用人操心,但也沒想到她這麼有出息,竟然要嫁入豪門!聽說對方為了她,甚至做了很多在正常人眼裏不可思議的事情,感覺就跟電視裏的情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