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遲萻接到毛敏的電話,說了下昨天住院的幾人的情況,並且讓她今天沒事的話就去鎮裏的衛生院探病。
這次的任務,侯天陽的表現,讓毛敏突然關心起遲萻的終身大事,想撮合她與侯天陽。
遲萻嘴裏應著,眼睛往旁邊的男人身上飄,對上那雙沉斂的紫眸,瞬間肝顫腿軟。
等她掛斷電話後,司昂直接問她:“你要去看那個男人?”
語氣很平淡,但是遲萻多了解他骨子裏的蛇精病啊,就算失憶,表現得有點軟,但這人本性卻是不變的,隻要她有出軌的念頭,分分鍾要狗帶,說不定狗帶了也死不成,下個世界咱們繼續虐。
“隻是去探病,這是基本的人與人之間的往來。”遲萻強調,“畢竟我們一起合作過,就像是同事,工作上的夥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讓他看清楚自己眼裏的真誠。
司昂盯她半晌,說道:“行,那我和你一起去。”
看樣子,他要親自去盯著,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遲萻想到和他交往三年,她身邊所有的雄性生物都被他不著痕跡地驅趕到天邊,連他家養的那條牧羊犬都因為是公的被他丟到其他地方養,雖然有點心塞,但好像又覺得習慣這人的行為模式。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現在這樣子,可不好出門,會嚇到人的。”雖說天師的穿著也是不拘一格,但司昂這種完全古人的模樣,比天師更格格不入,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這小鎮裏住的都是天師,道行比裴老高的也有,遲萻並不希望他過份引人注意。
司昂低頭看自己身上的長袍,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天生就應該穿這樣的衣服,這樣的打扮,而且應該比這更繁雜奢華,就算是一根線頭,也必須是
他頓了下,突然明白自己確實失去一段記憶。
就如同他初次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不管不顧地出現在她身邊,目光再也移不開一樣,在他失去的記憶裏,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遲萻讓他在家裏待著,去鎮上的男性服裝店買了套休閑服讓他換上。
簡單的白襯衫,修身的黑色休閑褲,將他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特別是那雙大長腿,格外地吸引人。接著他將一頭長發綁成馬尾,不過不管從背後看還是從前麵看,都不會將他錯認為女人,他身上自有一股男性的英氣,修眉俊目,如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
遲萻打量他,發現就算廉價的衣服也能讓他穿出名牌的氣勢,確實是天生麗質。
換好衣服,司昂就拉著她的手出門,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仿佛他們天生就該如此。
遲萻看著被他緊緊抓著的手,再次確認這人就算失憶,也對她有某種可怕的占有欲。
兩人到鎮上的水果店買了探病的果籃,就去衛生院住院部探病。
他們先去探望賀哲,發現毛敏和裴老都在,當看到遲萻領著司昂過來,兩人都愣住了。
“安安,這位是”毛敏吃驚地看著他們,見到兩人牽著的手,姿勢親密,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她不知道遲萻幾時交男朋友?根本沒聽過風聲。
裴老探究地看著司昂,感覺司昂身上的氣息十分古怪,不過在司昂隨意地瞥一眼過來,裴老神色有些恍惚,半晌眼睛才恢複清明。
“他是司昂。”遲萻幹巴巴地說。
司昂朝毛敏微笑,如沐春風。
毛敏回一個笑容,一臉欣慰地道:“你幾時交男朋友的?都不告訴我一聲。”
遲萻繼續幹笑,“也不久,最近一直在忙,忘記告訴你”總不能說這是上輩子的老公,這輩子他失憶了,但仍是理所當然地黏上她,而且她依然沒辦法拒絕的那種吧?
應付完關心的毛敏後,遲萻生怕他們起疑,趕緊拉著司昂去隔壁房探望侯天陽。
侯天陽正躺在床上無聊地拿手機玩遊戲,護士小姐給他量體溫,看到遲萻過來時,十分高興,隻是當發現遲萻還帶了一個比明星還要俊美醒目的男人過來時,他僵硬了。
司昂摟著遲萻的肩膀,一臉平淡地看著床上的男人,打量他兩眼,輕飄飄地收回視線,仿佛對方不值一提。
侯天陽憋著口氣,目光陰冷,這男人什麼意思?敢和他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