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他們就著熱水洗漱,換上幹淨的衣物,便上床歇息。
天色還早,遲萻躺在床上並沒有睡意,忍不住問他:“我爹和蜚音他們沒事吧?”
“應該沒事。”十七皇子漫不經心地說。
“你怎麼知道?”
十七皇子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有回答。
遲萻見狀,又忍不住問,“你很久沒有吃藥了,沒事吧?”
“沒事,還頂得住。”說著,他又咳嗽一聲,然後不待她再問,說道:“先睡吧,明天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遲萻想說自己現在並不困,但他的一隻手已經掩在她的眼皮上。
他的手一直很冷,覆在眼皮上,刺激著眼球,不一會兒,睡意就上來了,遲萻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夢中,遲萻又感覺到那男人摟著她,將她壓在無邊的黑暗中,凶狠地吻著她。
她嗚咽出聲,那聲音最後被他的唇舌吞噬,讓她發不出聲音,冰冷的手順著她的大腿撫摸,那感覺十分真實,直到那手指進入到溫暖的體內,讓她忍不住冷得哆嗦一下,然後就聽到他的抽氣聲,動作凶狠幾分。
他的力氣很大,那覆壓在她身上的身軀冰冷堅硬,讓她無法動彈。
“萻萻”
遲萻伸手想將他推開,卻被他輕易地將她的雙手舉起扣在她頭頂上,他的唇吻遍她的身子,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最後將她的雙腿拉開,再次覆身上去,一邊溫柔地吻著她,一邊扣著她的腰,將那粗大的東西推進去,將她徹底地占有。
強烈的刺激讓她忍不住躬起身體,忍不住悶哼出聲,最後被他堵住。
火熱的糾纏,難分難舍。
整整一夜,遲萻覺得自己在夢裏被人翻來覆去地折騰,最後叫得嗓子都啞了,欺在身上的男人依然性致勃勃,撈著她的身體,更用力地頂.入,壓根兒沒有一絲疲態。
這一定是夢,不然哪個人類有這麼旺盛的精力?她都快要累癱了
在清晨的鳥鳴聲中,遲萻終於睜開眼睛,心有餘悸地看著木屋上的承塵,暗忖果然是夢。
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滿臉潮紅,眼尾濕潤,泛著玫紅的色澤,還有未消退的情.欲,仿佛整晚被男人疼愛過的樣子。
她小心地將壓在她胸口睡覺的男人弄到床上,輕手輕腳地下床,感覺到身體沒有任何不適,越發的肯定那是夢。隻是做了這麼羞恥的夢,身下那地方似乎還有點感覺,讓她臉色又黑又沉,默默地抱著衣服趕緊出去處理。
等她離開,床上的男人才睜開眼睛,看著她的背影,眼裏露出遺憾的神色。
遲萻打理好自己,穿上昨天的衣服,回到房裏時,就見十七皇子已經醒了。
他看起來有些累,倚在床頭,一頭墨色的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胸膛上,漂亮的五官如同經過工匠的巧手刀削斧鑿,無一處不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反而顯得不真實。
他倚在床頭,看著她進來,朝她露出柔軟的笑容,說道:“萻萻,早安。”
遲萻不禁有些愣神,忍不住將他和第一個世界的司昂重疊在一起,因為實在太像了。雖說每一個世界,不管她遇到的哪一個,都是這男人,可是因為身份不同,導致容貌還是有些不同的。
現在的他,第一個世界裏的司昂實在太像了,就仿佛是同一個人。
區別是,一個是千年前,一個是千年後。
遲萻打來水給他洗漱,想為他穿鞋的時候,再一次被他製止。
他自己彎身套上鞋,然後朝她展眉微笑,仿佛在告訴她,這些下人的事情,不是她該做的。
遲萻忍不住好笑,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廚房裏依然有剛做好的早餐,十七皇子帶她吃過早餐,便離開這湖邊小屋。
他們穿過樹林,來到昨日他們醒來時所在的地方,就見到湖邊停著一艘船,船上有人在上頭行走,其中還有幾個天師不斷地往島上張望。
看到他們從林中走來,船上的一個遲家弟子高興地叫著:“大小姐回來了!”
接著就見遲靖和蜚音等人紛紛從船上跑下來,朝他們迎來,臉上都露出驚喜和放鬆的神色,顯然他們也為這兩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