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萻吻上去時, 雙眼緊緊地鎖著他的麵容, 發現他的神色有些驚訝, 又有些隱忍, 努力地克製著什麼, 竟然就任她這麼吻上來。
他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紋絲不動, 身形如一杆標槍。
遲萻見狀,就忍不住想做點什麼打破他的平靜,一個衝動之下, 她豪邁地跨坐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腦袋繼續親。
柔軟甜蜜的唇覆壓上來,那坐在身上的嬌小瘦弱的身子根本沒什麼重量, 反而讓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彙集在覆壓在身上的這具身軀上, 與她肌膚相觸的地方,炙熱而疼痛, 需要用盡力氣才能克製住那破匣而出的野獸。
甜蜜的芬芳, 燒灼的理智, 毀滅的欲.望
男人微抬手, 終於無法克製理智想要出手時, 突然頓住, 門外漸漸接近的腳步聲讓他清醒過來,同時放縱的理智也歸籠。
遲萻對著那漂亮的嘴唇又舔又咬,學著他曾經對她的做的事情, 更深入地吻他。
吻到最後, 發現他依然沒反應,這也太能忍了。
這讓她有些挫敗,正要退開時,突然門開的聲音響起。
遲萻跨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壓著他,正好麵對著門,當門打開時,就和進來的兩人對個正著。
那兩個男人的神色瞬間有些微妙,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這一幕。
在這個畸形的世界裏,女人霸王硬上弓的一幕可比男人強占女人的戲幕來得精彩,也更刺激,能輕易地挑起男人壓抑在那嚴肅禁欲的表相下的欲.望。
遲萻可沒有那種和自己男人親熱給人看的癖好,見有人進來,馬上跳起身,故作若無其事地捋捋頭發,然後縮回床上,將受傷的腿晃了晃。
隻是她的臉皮不爭氣地染上一抹粉紅,看在幾個男人眼裏,越顯得美味可口。
如一桌滿漢全席擺在饑餓的人麵前,那誘人的香味,無時無刻侵蝕著人的理智和欲.望。
司昂站起身,轉身看向門口的兩人。
元夕和逯行沒有進來,此時屋子裏無處不在地飄蕩著屬於女人的氣息,那種即將成年的處女的芬芳氣息,比任何催.情.春.藥都要刺激,讓他們不敢輕易涉足,以免自己做出失態的事情。
“指揮官,第四區的負責人紀修來電,請您過去一趟。”元夕麵無表情地說。
逯行微笑地站在那裏,手一下一下地摸著腰間的槍支,眯著眼有看室內的兩人。
司昂冷淡地說道:“讓他遲點再打過來。”
說著,不再理會,拿起那瓶藥酒,察看上麵的使用說明。
看到這一幕,元夕的目光滑過一臉沒事人樣地坐在床上的女孩身上,眼神微黯,便轉身離開。
逯行看他們一眼,眼裏有些遺憾和不解,也跟著離開,並且非常紳士地順手將門關上。
他們離開後,司昂便拿藥酒給她推拿剛才踹牆受傷的腳。
遲萻這回沒有再撩他,乖乖地坐在那裏,看著蹲在麵前為她推拿腳傷的男人,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腳上原本酸疼的地方漸漸地變成麻熱起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腳,被他強硬地按住。
“推開裏麵的瘀血,明天就不會太難受。”他說道。
遲萻哦一聲,瞅著他漂亮的側臉,忍不住道:“司昂,如果他們要強迫我履行法律義務,讓我必須和四個以上的男人在一起”
握著她腳的手徒然收緊,他打斷她的話,“不會的。”
“嗯?”她一臉不解。
男人抬起頭,朝她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殘忍,俊美得教人窒息。他用輕柔的聲音道:“我會殺了那些膽敢對你有異心的男人!”
“這是犯法的。”遲萻說。
他的手不知何時順著她的腳裸往上摸,來到她的腿肚,將它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俊美的臉朝她逼近,自下而上地仰望她,暗紫色的眼睛裏是不容置辯的瘋狂。
“不會,我隻是向他們挑戰,若是他們在比試中出什麼事,這和我沒有關係。”他輕輕地說,語氣依然殘忍。
遲萻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他終於幫她將腳上的傷處理好,方才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給她一個非常紳士的頰吻,便出去了。
遲萻摸摸臉頰,想到他每次親吻她時克製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遲萻再次待在房裏過上養傷的日子,與第四區的人避開。
她知道司昂的用意,不想她和第四區的人接觸,第五區的人對此也樂見其成,他們其實也擔心遲萻會被第四區的人蠱惑帶走。要知道,遲萻的姐姐遲夢可是第四區的女人,要是遲萻一個想不開,為了姐姐回去怎麼辦?
所以,絕對要將他們分開,最好不要見麵。
第五區的行為,自然讓第四區的人非常不滿,尤其是第四區的執行官。
第四區的人已經在這裏逗留了好幾天,可是除了第一天能見到遲萻外,後來的幾天,都見不到人,能見的都是第五區的一群臭男人。
他們要看男人的話,不會在自己城裏看,用得著跑來這兒麼?
第四區的人提出抗議,抗議他們的險惡用心,“讓遲小姐出來,我們要當麵和遲小姐當麵交談。”
查克不為所動,直接道:“不是我們不讓遲小姐出來,而是她的傷還沒好,在屋子裏養傷,不宜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