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萻見到是司昂,忙不迭地走過來,將劍拔下來,有些心虛地問:“你沒事吧?”
司昂的目光從那把劍落到她身上,淡斂而從容,說道:“沒事。”
見她渾身都是汗,他習慣性地用潔白的手帕為她擦汗。
逯行默默地將一瓶富含人體需要的礦物質的水遞過去,卻見她隻是看他一眼,然後當作沒看到。
逯行臉皮微抽,便將水遞給指揮官。
然後看指揮官將瓶蓋擰開,給乖巧地讓他牽著坐到窗邊一組沙發上的少女喂水。
這一幕真是虐心!
而更虐心的是,明知道這女人的三觀不正,堅持隻要一個男人,可仍是沒辦法輕易放棄。
“下次你們進門時,最好敲門,否則我不知道這劍會不會在你們身上紮個窟窿。”遲萻說道,一邊將手中的劍擺放在前麵的小茶幾上,趁機擺出自己的態度。
這個世界的男人習慣進別人房間時不敲門,遲萻先前忍下了,現在嘛,她終於可以不用忍了。
聽到這話,逯行默默地摸了下腰間的槍。
司昂在她額頭吻了吻,默認她的話。
遲萻緊緊地黏著司昂而坐,特地看一眼旁邊站著的逯行,見他沒有跟著坐下來的意思,方才轉頭看向她男人。
雖然是晚上,但他的衣著仍是整整齊齊的,讓他無論何時,都看起來嚴謹而禁欲。
遲萻的目光往他身上溜了溜,問道:“你這幾天在邊境巡邏還順利麼?”
“很順利,沒什麼事。”司昂說道,一雙眼睛在她臉上掃射。
遲萻歪首看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點綴在那張臉上,格外的漂亮,讓人看她第一眼時,就會注意到她的眼睛,接著才會注意其他。
他的手在她眼角輕輕地碰了下,輕聲問她:“你想念你姐姐麼?”
這是今天第二個人這麼問她了。
遲萻看一眼逯行,老實地說:“不太想。”
原主十歲以後,就和姐姐分開,每個月就見一次麵,除了血緣關係維持著外,感情也在這些年漸漸地淡去。特別是這幾年,姐妹倆見麵就吵,很少有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的機會。
聽到她這般誠實的回答,再對比白天時的話,逯行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
看來她的心眼很多,唯一沒有耍心眼的,隻有在她認定的男人麵前。
“這次,她向第四區的軍隊提出,想為你舉辦一個隆重的成年儀式。你知道的,男人是不會拒絕女人的請求,隻要不是違反法律的請求,男人都必須做到。”司昂為她解釋。
他知道她對於男女之間的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太了解,特別是這個世界對女人的態度,她也是一知半解,這和她自幼就混在普通人中的經曆有關。
普通人為了生活汲汲營營,很少會關注上層社會的事情,甚至一輩子都接觸不到女人,自然不會注意這些事情。
遲萻臉皮微僵,她就說呢,怎麼今兒第四區的人一直在提她姐姐,感情這不僅是打感情牌,還有這個用意。
要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的地位,她都要以為男人對女人有多尊重了。
可不是“尊重”嘛,利用起來,絲毫不手軟。
遲萻無奈地道:“那真的要舉辦成年儀式?”
想到這裏,她的臉色又黑了。
司昂低首看她不愉快的模樣,嘴角勾了勾,說道:“既然第四區的人那樣說,那自然要舉辦的。不過你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例如成年儀式要在第五區舉辦。”
如果在第五區辦,可操控的空間就大得多了。
遲萻縮在沙發上,偏著腦袋看向夜空,不高興地說:“怎麼這麼麻煩”
司昂用克製的眼神看著她,目光滑落在她因為仰起而越發纖細優美的脖子上,喉嚨有些幹啞,如同渴望吸血的野獸,幾乎忍不住湊過去吮上一口。
他克製住體內的衝動,在她頰邊烙下一吻,柔聲說道:“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
遲萻轉頭看他,然後朝他露齒一笑,問道:“司昂,如果我攻擊軍官,會受到法律的處罰麼?”
“理論上不會,但你知道,法律是由男人定製的。”司昂含畜地說,對她這種膽大的想法,絲毫不覺得驚奇。
隻要是她,仿佛不管她做出什麼,都不會讓他感覺到驚奇,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如同她現在日漸精進的劍術。
站在旁邊當壁畫的逯行跟著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要通過一條法律,需要的時間很長,加上邊境不太平,他們也不會管那麼多!”
遲萻看他一眼,哦一聲,眼神微亮,顯然在想著什麼不好的事情。
逯行看到她的樣子,回想剛才那把入牆三分的劍,不知怎麼地,就覺得這女人非常危險。
然後,就聽到她說:“逯行,再幫我造幾把武器吧,除了暗器外,還有匕首這些,我明天給你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