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的傷對於這群強悍的男人來說,並不是致命傷,卻能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
逯行捂住胸,他聽到肋骨碎裂的聲音,這女人發威起來真是太凶殘了。
等地上倒了好幾個男人時,那些男人終於清醒過來。
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凶悍得不像女人的女人,懷疑是不是第五區的陰謀,弄得假女人來將他們誘惑過來,然後一窩揣了。
他們的手指下意識地按在腰間的槍上,逯行見狀,冷笑一聲,說道:“你們要對女人開槍?”說著,他伸手,一把將遲萻脖子上戴著的項圈抓下。
瞬間,一股隻有擁有戰士基因的男人才能聞到的屬於女人的芬芳甜蜜氣息在空氣中飄散,那樣的甜蜜誘人,刺激著他們的原始欲.望,讓他們當場就能硬了,原本有些清明的眼睛瞬間又熬得通紅。
男人們的動作一頓,戰意終於被這甜蜜的信息腐蝕幹淨。
他們沉默地站在那兒,看著那穿著漂亮的禮服、腳上穿高跟鞋的女人手持著染血的劍,冷冷地站在那兒,無計可施。
這女人的強悍超出他們的想像。
可卻甜美誘人得比任何東西都吸引他們,恨不得將她帶到自己的私人領域,將她壓在身下,幹到她哭泣求饒。
遲萻警惕地看著他們。
這個世界有法律規定,男人不能向女人開槍,所以她篤定這些男人不敢輕易對她出手,才能放手一搏。
如果他們開槍,估計她和逯行都沒辦法。
隻是,逯行將她身上的抑製裝置拿走的行為,讓她有些不愉,特別是這些男人的反應,讓她更是心寒。
逯行走上前,手中抓著一把槍,槍口指著他們,笑眯眯地說:“好了,先生們,現在,你們應該離開了!還有,歡迎你們參加今晚的宴會。”
男人們的目光落在遲萻身上,雖然沒有再追逐攻擊,但那眼神仍是非常地狂熱凶狠。
如凶獸盯上獵物的目光。
遲萻麵色一冷,突然掀起長裙。
所有男人的目光忍不住往下滑,看著那雙從長裙中露出真麵目的修長美腿,還沒多看兩眼,就見她從大腿上摸出一把短匕,隨手甩去。
匕首紮在不遠處一個手持著槍的伏擊者的胸口,其他人見狀,毫不遲疑地補上一槍,仿佛將從遲萻這邊受到的憋屈鬱悶都發泄在那伏擊者身上。
逯行微微偏首,就有隨行的士兵去將那伏擊者拖到一旁,並且迅速地將周圍的伏擊者清空。
這時,在場男人的神色完全變了,變得冷硬肅穆,仿佛突然從一個被原始欲.望主宰的野獸變成披著人皮的野獸。
“看來今天事情真多,不介意我們護送這位小姐回去吧?”一個眼角有一顆醒目的紅色淚痣的男人微笑著問。
遲萻看他一眼,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穿著的是紅色的軍裝,軍帽上纏著一圈金色的麥蕙,微笑起來時,如同明亮的太陽,一雙煙灰色的眸子,與眼角的淚痣非常相襯,身上有一種浪蕩不拘的氣息。
剛才好幾次,這男人雖然被她的劍逼退,卻沒有真正傷筋動骨,仍是遊刃有餘。
他很強!
逯行同樣看他一眼,笑著說:“自然不介意,美麗的女士需要騎士的保護。”
其他人聽到這話,皆低低地笑起來,手中的槍就像騎士的劍,所過之處,所有的黑暗及惡勢力,都被他們清除。
遲萻被一群高大的男人簇擁著離開廣場時,心裏是拒絕的。
這群男人從追逐者變成護衛者,身份在瞬間就轉換過來,他們身上還帶著剛才她留下的劍傷,證明剛才他們對她的追逐,讓她實在無法忘記。
可是現在,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配合第五區的軍隊,一路上將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伏擊者擊殺,將她平安地護送回主城府。
遲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些人。
“眼角有淚痣的家夥是第十區的指揮官鳩引,性格詭異難辯,你要小心他。”上車後,逯行小聲和對遲萻說。
遲萻轉頭看他,想了想,問道:“今天這場襲擊是怎麼回事?”
逯行一邊開車,一邊用玩世不恭的語氣道:“左右不過就是那麼幾種,一是在大庭廣從下殺死你,二是毀了這場成年儀式,三是恐怖襲擊。前兩種是對第五區的挑釁,同時也是對指揮官的挑釁,如果能因此重創第五區,那就更好了。後麵一種,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你應該習慣了,不是麼?”
第五區的女人很少,加上司昂這位負責人的性格實在不討喜,與其他好幾個區都不合,有人想要讓他不好過也是正常的。
如果能殺了今天舉辦成年儀式的女人,對第五區而言,損失極大。
聽到這話,遲萻無言以對。
果然,這個世界是危險的,不僅有外族的威脅,還有來自內部的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