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萻舔了舔唇,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別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我,我是見過他,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且羽族和人類,那是兩個不同的物種吧?她現在沒有發展跨種族感情的需要。
在青幽色的光線中,司昂沉默了下,方才用溫和的語氣說:“你誤會我了!萻萻,你是我等了一輩子的人,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遲萻心裏嗤了一聲,沒有被他這副寬容溫和的嘴臉欺騙,忍不住作死地道:“那我看其他的男人可以麼?”
瞬間,遲萻感覺到他身上的暴戾氣息,肝顫了下,忙道:“我隻是隨便說說。”
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她。
遲萻頓時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嘴賤地逗他呢,這男人黑化起來根本沒得商量。
於是她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剛才那個灰羽族,三個月前,我在邊境尋找赤蠍晶時,在荒野的古城見過他,他當時來到人類的邊境,好像在找什麼。當時我不太明白,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應該在找人類。”
先前遲萻看到地下正在采礦的工人,可不是羽族,而是正宗的人類,便明白這些人類應該是羽族暗中捕捉過來,用來開采礦石的。而這個礦石加工廠的各種技術人員,也是人類為主,誰讓羽族沒有當科學家的天賦,他們會使用人類製造的和種科技武器,可要他們自己來創造,那就不行了。
“哎,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情況?”遲萻又問。
他看她會兒,才淡淡地嗯一聲,拉著她在黑暗的通道中七拐八彎。
遲萻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這男人現在這種沉默比他生氣吃醋更讓她膽顫心驚,她寧願他當場生氣,也不要這樣壓製著,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往往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這男人就喜歡在沉默中變態,他什麼時候變態的,她都不知道,想想就苦逼QAQ
正當她想為自己辯解兩句時,司昂突然抱起她,就往前跑。
他的速度非常快,在黑暗濕滑的山道中行動自如,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起,遲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隻能緊緊地靠在他懷裏,盡量不給他帶來麻煩。
直到他們躲進一條狹窄的山縫,他躬身將她緊緊地困在懷裏,兩人安靜地在黑暗中潛伏。
不遠處有腳步聲走過,偶爾響起羽翅拍打牆壁的聲音。
“沒有異常。”一道聲音響起。
“怎麼會?我明明看到了。”另一個聲音有些不解。
“也許是逃跑的礦工。”
“可能吧這群人類真是太不安份了!應該再給他們一些教訓!”
“不要弄死了,不然又要去捉人類回來,還不能引起人類軍隊的注意,很麻煩。”
兩個羽族說著,聲音漸漸地遠去。
直到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遲萻方才鬆了口氣,放鬆地倚在他懷裏。
然後她這才發現,這抱著她的男人此時還有閑情在撥弄著她脖子上的狗鏈子,湊過唇來吻她的大動脈旁的腺體,像吸血鬼一下,一下一下地舔吻著。
雞皮疙瘩瞬間出來了,差點將他推出去。
他早有準備地抓著她的手,又吻了她一會兒,方才將她拉出那條狹窄的山縫。
“你別太過份了。”她的氣息有些不穩,惱怒地道。剛才那麼緊張的時刻,這人還在想這種事情,真是
“這不叫過份。”男人將她抱起來,彼此的身體緊密相貼,“我是你男人,我們的基因信息相契,需要彼此,在床事上,我們也是最合契的。”
遲萻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微抽。這幾天,這男人時刻不忘記宣言,仿佛要打消她心中的想法一樣,說得多了,她聽得極為無語。
無語片刻,她在他唇上親一口,說道:“知道了,聽你的,快點走吧,免得剛才那羽族又回來。”
黑暗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帶著她繼續前行。
終於來到最下層正在開挖的礦洞時,遲萻發現這礦洞四通八達,大得不可思議,可以預見,這條礦脈蘊含量有多大。這些羽族,擁有這麼大的礦脈,每次卻隻交換給人類一點點礦石,然後從人類那裏換取大量的好處。
真狡猾!
司昂的神色莫測,拉著她避開那些巡邏的羽族,在無人的礦洞中行走。
當聽到前麵的黑暗礦道中幾道輕淺的呼吸聲,遲萻腳步微頓,和司昂小心地走過去,附耳傾聽,就聽到幾個礦工正在商量著逃跑的事宜。
“如果能逃出去,我們就將這地方透露給軍方。”一個沙啞的聲音說,“軍隊知道這條礦脈是鱗魄晶礦,一定會心動,到時候軍隊派人過來,我們就得救了。”
“可是軍隊真的會在意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麼?”一個人不確定地問。
“就算不會在意我們,也會在意這些鱗魄晶。”那沙啞的聲音繼續說。
遲萻聽了會兒,突然認出這沙啞的聲音的主人,頓時有些吃驚。
她的異狀被旁邊的男人感覺到,接著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悄聲將她拖走。
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他將她壓在山壁上,與她親密地額頭相抵,柔聲問她,“萻萻,你認識他們?”
這副丈夫逼問奸丈的語氣鬧哪般?
遲萻再次無語,從來不知道這男人的醋勁這麼大,老實地說;“認識,以前有過合作,他們是老焦和牧子宴、邵士。”
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為了活命而去尋找赤蠍晶時,遲萻便和老焦、牧子宴等人一起合作,最後大難不死時,一起坐逯行的懸浮車回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