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裏,幾乎是遲萻一個人的表演,隻要是遇到她的羅姆森人,都死在她劍下,沒有一個活口。她的劍術幹脆利落,比那些拿刺槍的士兵的速度更快,劍在她手中,招招致命。
漸漸地演變成遲萻帶人去圍剿羅姆森人。
遲萻在那些人類士兵的眼裏,越來越像個女魔頭——這是一個褒義詞。
這一戰,讓遲萻在整個人類聯盟中大出風頭,人類說起她的時候,甚至會忽略她的性別,儼然將她當成一個強者,要不是仍是謹記著她是女人,想必會有男人來向她挑戰。
挑戰強者,是人類聯盟的傳統。
可惜聯盟的法律,並不允許讓男人向一個女人挑戰。
直到誕生節的最後一天,戰事從黎明一直持繼到傍晚,在夕陽落山的那一刻,地麵震動起來,那些持續戰鬥好幾天的士兵終於支持不住,在震動中摔在地上。
遲萻伸手扣住旁邊的一塊石頭,穩住身體。
她原本以為是地震了,後來感覺到地麵在上升,才明白為期十天的誕生節終於結束,誕生地重新回到天空中,地麵的那些羅姆森人無法再進攻誕生地。
遲萻站穩後,就探頭往外看,誕生地上升的速度並不快,但那一瞬間,俯視著地麵漸漸地遠離,仍是在心中造成無比的震憾。
地麵上剩下的羅姆森人終於不甘地撤退,留下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焦黃的荒地被血水浸染。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月亮升到半空中時,誕生地停留在半空中,與天空中的月亮相望,不再上升。
誕生地外圍的人類終於坐下來休息,輕鬆地聊著天,他們臉上洋溢著愉快的笑容,姿態放鬆,絲毫沒有過去十天的緊張肅穆,宛若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是的,誕生地對於人類來說,其實就是他們的家,靈魂的歸屬。
“誕生節終於結束了,這次不知道誕生地會有多少女人誕生,希望數量多一點,也許我們未來的老婆就在這一批中呢?”一個年輕的士兵笑著說。
“想得美,你太老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去追求現在金屋裏的那些女人吧。”
遲萻聽著這群男人討論的話,轉頭看向誕生地深處,她還是想看看誕生地深處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惜,估計等到他們從這裏離開,她都看不到。
眾人休息一個晚上後,除了守在外圍的士兵外,其他人紛紛進入誕生地的中央地帶,去將今年在誕生地出生的人類孩子帶出來。
外麵已經有人類的懸浮車開過來,就等在出口處,等待裏麵的人將今年誕生的孩子送出來。
司昂欽點了一批人,帶他們進入誕生地中央,將今年誕生的孩子帶出來。
“你不去麼?”逯行轉頭看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的遲萻。
遲萻咬咬牙,決定還是去試一試,“去,當然去。”還是不死心,想去看一眼,如果能探清楚人類誕生地的秘密,那就更好了。
於是遲萻亦步亦趨地跟著司昂,逯行和其他的士兵走在後頭。
越往裏走,周圍的光線越明亮,光線是從上空篩落下來,氣溫是一種怡人的溫和,很適合人類居住。除此之外,原本冰冷的岩石構造變成了更自然的通道,甚至一瞬間,讓人以為置身於森林之中。
遲萻被什麼東西絆倒時,如果不是司昂及時拉住她,可能就直接摔下去。
“小心點。”司昂說。
遲萻臉皮抽搐了下,點點頭。
短短的幾百米的路,第七次出狀況時,遲萻終於停下來,無力地道:“算了,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回去了。”
她生怕自己再走下去,不僅自己要出事,周圍的人都要被她連累得直接摔到地麵上,那可是真的會死人的。從中也可以看出,這誕生地果然是有意識的存在,怨不得除了誕生節那十日外,其他時候並不需要人類過來守護它。
司昂想了想,沒有勉強,說道:“我讓人送你回去,你別亂走。”
遲萻嗯一聲,目送他們離開後,方才帶著兩個帶路的親衛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順利得不可思議,沒有出現任何狀況,由此可以看出,誕生地確實不願意她進去,在防著她呢。
遲萻不由得思索起來。
她覺得,誕生地確實是有自我意識的,或許它已經明白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知道她的思想觀念與這個世界不同,如果放任她繼續地研究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改變這個世界,到時候不知道對這個世界是好是壞。
所以它提前就掐滅了她所有的念頭及可能。
誕生地裏,一定有解決男女比例不均衡的存在,可惜這事,不應該由她來發現。
遲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這個世界的天道壓製下,她不能做太多。它並不願意改變,或許這也是這個世界畸形發展的一種方式。
遲萻回到懸浮車裏,在懸浮車等了三天,才見他們出來。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很多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被士兵們抱上車。
這些孩子會先被送到附近的一座城市裏,在那裏測試過這些孩子的資質後,再選擇分配孩子們的歸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