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請注意,從漠河開往徐州的PC0515次列車已經到達徐州站,請各位乘客帶好隨身物品,排隊下車。”
在經過了兩天一夜的長途後,終於在下午4點左右聽到了列車到站的廣播,彭思源輕輕的錘了錘有些僵硬的後背,拿起身旁的行李,跟著下車的眾人走一步停三步的慢慢挪下了車。
雖然徐州離所謂的火爐南京還有348公裏,但是六月的徐州依然有些悶熱,隻是這麼短短的幾步下車路程,彭思源的身上便隱隱的有些汗水流了下來。
抬頭看了看有些大氣磅礴的徐州兩字,彭思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不再猶豫,徑直的朝著出站口走去。
剛剛走出出站口,彭思源便看到在不遠處,有個約莫20來歲的青年,染著一頭的黃發,長得也挺精神,他的手中舉著個牌子,上麵正是寫著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彭思源彭哥吧?我叫朱毅,樊叔讓我來接你。”來到青年的麵前,還不等彭思源說話。少年便是有些自來熟的說道。
看到彭思源點頭,那名叫朱毅的青年便順手接過行李,帶著彭思源朝著門口的一輛黑色的奧迪A6走去。
“彭哥,樊叔最近有些事情,出差去了蘇州,臨行前專門讓我過來接您。還說等他回來了要好好和你喝一杯,讓你別介意。”剛剛上車,朱毅便遞過來一根煙,笑著說道。
“沒關係,樊叔有事就先忙著,我不著急的。”雖說彭思源出生在靈泉村,但是因為和二叔走的比較近,在為人處世方麵,也還懂得一些,所以也就接過煙,夾在了耳朵上。
“話說咱們這地還和彭哥有些淵源呢!誰都知道,徐州的古稱可叫做彭城!”熟練的啟動奧迪A6,朱毅便有些沒話找話的說道。
可是此刻的彭思源卻根本沒有在意朱毅的話,因為他正在默默的看著窗外,看著這個也許需要他奮鬥數年的城市。
“彭哥第一次來徐州吧,其實這破地方肯定比不上蘇錫常,但是要離開久了吧,還真挺想的。”看到彭思源許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朱毅側頭看了彭思源一眼,便再次笑著說道。
是啊,俗話說的好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點,彭思源深有體會,因為現在,他便已經開始想念靈泉村那些淳樸的村民們,想起了東北的老村長酒。
就在這時,朱毅的手機響了起來,但隻是聽了兩句話便又再次的掛斷了電話。
“朱哥,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回過神來的彭思源看到朱毅的電話已經掛斷,才又再次問道。
“樊叔在古彭廣場那邊有個夜店,讓我接到你之後就帶你過去,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得到朱毅的回答以後,彭思源便不再言語,又假寐了起來。
其實朱毅的心裏也是有些不太高興,先不說彭思源有些冷冰冰的態度,就是這穿著,這模樣,也愣是沒讓雖說年紀不大,卻也算閱人不少的朱毅看出來點什麼。
所以朱毅便也不再找話說,打開車內的音樂,專心致誌的開起了車來。
過了約莫半個鍾頭,就在彭思源剛要進入睡眠的時候,便感覺到奧迪A6已經停了下來。
揉了揉因為沒有休息好而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彭思源便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