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他……”
聽到首長二字,她下意識的捏緊了肩上的包,一顆心被吊起來。
出事?
“現在軍醫在給首長做緊急處理,具體什麼情況我一會兒還會進去再看,但是我剛才聽到他……”季南風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很沉重,“但是我聽到他叫了你的名字,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一股不好的預感衝上心頭。
緊急處理,且聽季南風跟她講話的語氣,她猜測,除非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白楚惜已經聽不下他後麵所說的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麵。
“很嚴重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過去。我可以過去幫忙。”
“出任務的時候意外炸傷,現在處於重度昏迷狀態,還沒醒過來……我通知佩恩慈調了資深的醫療小組過來,一個小時之內,你現在去佩恩慈醫院和他們彙合,到三角灣這邊來。”
重度,昏迷。
她隻感覺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瞬間揪緊,呼吸都有點困難。
喉嚨有點發澀,她勉強出聲問:“會有生命危險嗎?”
季南風一臉的疲憊,現在心情極其複雜,隻是道,“不好說,還要再做進一步的治療和診斷。白姑娘,我知道你和秦醫生的關係很好,但是我希望這件事,請你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他。”
秦慕白是裴莫言的人,雖然表麵上他們之間看似沒什麼異樣,但是在如此機密的事情之前,必須劃清界限。
首長受重傷的消息必然是已經全麵封鎖,不可能泄露出去的,現在的治療和後期的醫護都需要人手,讓白楚惜去的話,有益無害。
“好,我知道,我現在就去佩恩慈。”
她勉強保持鎮定,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手機,整顆心慌亂不安。再去撥號的時候,手指都在輕顫。
他出事了……
很嚴重。
她已經無暇去顧及其他,現在滿腦子的念頭,就是見到他。
秦慕白就在門外,她打了電話說醫院臨時有事,把團子暫時交給他照顧,秦慕白沒有多想,應下。
三角灣附近的海城。
這個季節很冷,已然入冬。
車子開了很久,不知道開進了哪裏,天已經黑了。
來的時候時間匆匆,沒有準備什麼衣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股涼風沁著徹骨的寒意吹在身上,讓人瑟瑟發抖。
一處比較僻靜的小別墅,周圍裏裏外外有很多穿著筆挺軍裝的戰士在站崗,一個個不畏嚴寒,站得筆直。
帶她來這兒的醫療小組何組長看了她一眼,客氣道:“白小姐,這裏太冷了,我們沒帶什麼衣服,你先忍一忍,等會兒我給你找兩套。”
白楚惜搖搖頭,“我沒關係,我不冷。”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手指發涼,唇色也泛著淡淡的紫色,顯然是冷進骨子裏了。
他們剛趕到的時候,項北正好到。
組長朝著項北走過去,詢問:“怎麼回事?首長明天就訂婚了,怎麼可能之前還會去帶任務?”
“一言難盡,先去看看首長的傷勢,一會兒再說。”項北瞥了他身後的白楚惜一眼,擰了擰眉,“白小姐?”
“我是……我是來幫忙的,”她抱著雙臂,因為天氣的溫度,聲音也有些不穩,“我什麼都能做,可以幫你們照顧他,護理這方麵我可以做得很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