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秘書室午休的時候照例又在聊八卦,今天聊的是一個B市明星的新聞。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鄭晨塵找到第二春了,我可真替她高興啊!”陶陶有些激動地說,“她又爽朗又大方,雖然成名了,還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居然被一個小三上位了,太慘了。”
小倩撇了撇嘴:“人家男的早就結婚了,說是小三才是真愛,願意為他犧牲一切。”
“我呸!那他早幹嘛去了?早怎麼追的人家鄭晨塵?一開始還說是性格不合離婚分手,說媒體揪出來的那個小三是普通朋友,現在全露陷了吧?”
“所以說嗎,男人都不可靠,前一分鍾能對你海誓山盟,愛你愛得要死,後一分鍾就變心了。”小倩修著指甲,神情淡定地說,“姐準備一輩子單著。”
“可不是,還不如一輩子單著呢,”陶陶歎氣說,“瞧我表姐,表姐夫以前都很顧家,可現在好像和我姐打起了遊擊戰,我姐查得勤點,他就乖兩天,我姐一放鬆,他就去找那個小三,他們倆都結婚十年了!我姐都在我媽那裏哭了好幾回了,離婚又不甘心,可不離,這叫過的什麼日子啊!”
風聆在一旁聽得入神,托著下巴說:“要我這樣,一定就離婚。”
“其實,婚姻裏出了別的問題都好辦,就怕有第三者。”小倩一副看穿了世事的表情,旋即又說,“不過,離婚談何容易,看過那個電視劇了沒有?中國式離婚,離到後來都不了了之了。”
“對,七大姑八大姨全來勸。”
“那就誰都不告訴,先離了再說。”風聆聳了聳肩。
“小聆姐,你老公那麼好,你杞人憂天個啥!”辦公室裏的小姑娘們都哄笑了起來。
風聆也笑了,不一會兒,小姑娘們的注意力轉移了,聊起了化妝品。風聆慢吞吞地打開了電腦,看著設定的一個搜索頁麵自動地跳了出來,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顧子念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晚上顧子念照舊又沒回家吃飯,保姆仿佛已經習慣了,準備了風聆一個人的飯菜。風聆看著空落落的屋子,實在有些不能接受這樣大的落差:前兩天顧子念還柔情似水地黏在她身邊,怎麼這兩天一下子對自己這麼冷淡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她咬了咬嘴唇,給顧子念發了一個短消息:子念,你在哪裏?
顧子念很久都沒有回複,她覺得有些暴躁了起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正煩著呢,齊潤哲的電話來了:“小聆,在幹嘛?方不方便出來喝杯咖啡?”
兩個人在雕刻小築碰了麵。這是顧子念和風聆初遇的地方,風聆一直很喜歡這裏。齊潤哲打量著這間個性獨特的咖啡館,讚歎說:“想不到H市也有這麼文藝的地方。”
“一直都有,隻不過你沒發現而已。”風聆點了這家的招牌:漿果咖啡和黑寡婦。
齊潤哲四處看看,已經將近八點,咖啡館裏還是陸續有人走進來,他打趣說:“明天應該不會有我們倆的頭版頭條了吧?”
“說不定。”風聆笑了笑,“其實頭版頭條也不錯。”
齊潤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怎麼,你好像心情不好?”
風聆有些沮喪,連齊潤哲都看出來了,顧子念居然都毫不在意?“沒什麼,周期性心情反複。你找我有什麼事?”風聆不想多說,簡短地問。
“我大哥拿著我和你的那張照片在我家老頭子麵前搬弄是非,說要不是他,我們齊家就爆醜聞了,害得被我家老頭子臭罵了好幾頓,說我眼睛被泥巴糊住了,和一個有夫之婦夾纏不清。”齊潤哲忍不住笑了,“我真想讓老頭子來看看你。”
“看我幹嗎?說不定被我罵了,我現在找不到一個出氣筒呢。”風聆漫不經心地舀了一勺黑寡婦裏配的冰淇淋。
“就是要讓你罵罵他,家裏人都捧著他哄著他,他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齊潤哲不屑地說。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他是你爸爸!”風聆敏銳地瞥了他一眼。
齊潤哲怔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良久,他冷冷地說:“我當然知道,要不是因為他是我爸爸,上品這個爛攤子,求我我都不會看它一眼。”
“上品總裁的位置,多少人眼紅啊?你還居然這麼說,讓你大哥聽到了非得氣死不可。”風聆失笑。
“那個蠢貨!”齊潤哲一提起他大哥就一肚子氣,“居然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我算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