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當空,拂麵之風帶著團團熱浪讓人汗流浹背。整個大地也如同做足了前戲的婦人,如此臊動。
西北,廣袤戈壁,金色之沙冒著騰騰熱氣使人舉步難行。世紀金礦亦形同百戰仍不疲的壯漢,如此堅毅。
一位身著陳舊短衫短褲的青年,套著一雙高幫雨鞋從員工宿舍出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人行通道,準備開始當班的勞作。
他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雖經生活的磨礪稍顯沉穩,卻依舊可看出他臉上的稚嫩。一頭短發讓他很是精神,可猜他在這裏上班心情比較美麗。
在下井人員登記表上畫上自己名字後,青年便坐上入井的候車向井下徐徐而去。十分鍾過後,青年來到了工作層麵,吹著口哨走向自己的工作麵。可就在他路經用於井下人員避難的硐室時,聽到裏麵傳來一些動靜,讓他趕緊駐足,心想是不是哪裏發生了事故。
剛走幾步,青年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故,井下怎麼可能如此安靜?可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為什麼避難硐室裏麵會有動靜?難道有人到裏麵偷東西?
一想到有人偷東西,青年心理馬上冒火,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跨步過去飛起一腳就將半掩著的鐵門給踹開,正要大吼時卻被眼前的景色亮瞎了眼,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沒法閉合。
在硐室中部的那張唯一的木桌上,一位披發女子光溜溜的平躺著,成劈腿姿勢雙手摟著伏在她身上的同樣光溜的男人脖子。他們兩人正在熱乎的井下做著涼快但費力的事情,正在興頭之上動靜鬧得有點大,引來了觀戰同誌。
一時間,兩人就那個動作僵在原地不動,紛紛轉頭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闖入破壞他們的好事。
那女人青年不認識,但那個男人他非常熟悉,正是青年所在工段的工段長周恒蘇,沒想到他丫的上班期間在這裏偷腥,而且還是在井下,讓青年百思不得其解。周恒蘇一看是自己的部下,緊張馬上消散,加快馬力解決戰鬥後一邊提褲子一邊指著青年低吼:“李長德你他媽不去工作麵跑來這裏做啥子?不想要這個月的獎金了是不是?滾!”
李長德搖了搖頭後指著那個剛穿好衣褲的女人問:“工段長,這個呃……不是說井下不許女人進來的嗎?你為啥還帶個女人到這裏來做事情?就不怕晦氣發生安全事故?”
周恒蘇瞪了李長德一眼後說:“小子你給老子聽好了,這是老子自己的私事,和你沒得半毛錢的關係。還有,你不要將這件事給任何人說,否則老子讓你滾蛋!聽懂沒得?”
李長德真想回敬這貨幾句,可想想人家怎麼說也是個領導,頂撞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弄不好真將自己轟走,那自己還到哪裏找這麼好的工作?哪裏還能賺這麼多錢給妹妹治病?於是他選擇了聽從,默默的退出避難硐室前往自己工作麵,並告誡自己嘴巴千萬要嚴,不可走漏半點信息,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